也是同时,薛无赦挑开帘子走了进来。
月郤方才设下的禁制一并隔绝了房中声响,他什么都听不着,这才强行冲破禁制。
可进屋后所见,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——
月郤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间角落,低垂着脸。
奚昭则盘腿坐在床沿,身边还站了个面生的女子。那女子将长发编成两股辫子,辫尾上各系着两枚铃铛,手里还握着双刀。
再寻不着其他人的身影。
薛无赦环视一周,起先还以为那面生女子是薛秉舟所化,但又没从她身上探着半点鬼气。
秉舟不在此处么?
那月郤又为何怒气冲冲的。
他敛下心神,抬眸间眉眼又见朗快笑意。
“月二,我何处招惹你了?竟还拿禁制锁着我。”
他摆出副玩笑语气,一句话也说得松快,“月郤”却冷睨着他,并不搭声。
薛无赦看他两阵,忽觉不对:“方才还好好儿的,现下身上怎又见了死气?”
“月郤”瞥他,神情不惧,反道:“半死不活的杂碎,自然满身鬼气。”
薛无赦哈哈两笑:“月二,你这是从何处吃了什么火药?气性起来了,连自个儿都骂得痛快。”
“别理他。”奚昭趿拉着鞋往外走,“你找我什么事?咱们外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