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哦了声,根本不放在眼里,“本君也可以变大,大到你满意为止。所以不必担心你我不相配,区区麒麟真身,岂可难倒本君?”
长情怏怏红了脸,总觉得他话里有话,于是粗声道:“你我是死敌,话还请一句一句说清楚,不要引发歧义。”
他手上的动作顿下了,似笑非笑望着她,“我说了什么,在你这里引发歧义了?玄师嘴上冠冕堂皇,实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,真是天知道。”
论吵架,天帝陛下还没输过,这种得理不饶人的男人,果然是天底下最讨厌的物种!
她暴怒之余缩腿便往后撤,大概是撤得太急了,只听刺啦一声……她愕了眼,是什么?布料撕裂的声音?大惊之下垂眼看,裙下纱罗裤子果真被拽出个口子来,天帝陛下僵在那里,一手半悬着,那小片布料攥在他掌心,边缘参差的丝缕,被风吹得怯怯飘摇。
他说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长情眼神阴森,“敢做就要敢当,反正你想占我便宜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天帝半趴着,神情凝重,姿势尴尬,“本君好心替你捏腿,你躲什么?要是不躲,裤子就不会坏……”说着往下瞥了眼,破损的那片倒还是小事,裤腰被拽下来了,腰间露出白嫩的一片,那才是美丽的错误。
长情看他眼神闪烁,就知道他想得有点多。起先裙裾堆叠着阻碍了视线,待风吹过,腰上凉飕飕的,才知道出了大乱子。情急之下就要蹬他,可腿还未动,先被他一把按住了。他向前挪了半步,人就停在她上方,朦胧的眉眼,微启的唇,还有温柔垂落的长发……
她心跳如雷,紧张得不敢动作。他仔细凝视她,然后俯下身,在她唇边吻了一下。
总是这样猝不及防,也不问过她的意思。长情暴躁起来就想揍他,他却预先压住了她的手。两道细细的腕子,即便挣扎也是无用功,其实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还手的余地。他眼里带着点促狭的笑,不管她有多反对,又亲了她一口,“长情,本君很喜欢对你做这样的事。”
她哆嗦着唇要骂,他见势先发制人,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。
这次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,就如小时候和榆罔一起跳进花海里吃花,最甜的必在花蕊深处。他想探究,那种巨大的诱惑吸引他更进一步。轻叩那糯米银牙,她闪躲之余呜呜地,不知在叫骂些什么。
松开钳制她的手,在她顾此失彼的时候与她十指相扣。多神奇,不过一个微小的动作,竟让心都颤抖起来。晕眩之余忽然发现她的牙关竟松动了,他心头雀跃,正想长驱直入,不防她咬上来,要不是他缩得及时,舌头恐怕都保不住了。
他嗬了声,唇角渗出血来,“你这么狠?”
这回她眼里倒没有凶光了,只是饱含涟漪,越聚越多,终于滔滔掉下来,哽咽着:“少苍,我总有一天会宰了你的。”
她的眼泪要砸死人,天帝凄然看着,心里一阵阵痛得痉挛。
她不怕战败,怕的是性别上的弱势被放大。他开始反省,自己好像只顾自己高兴,实在欺她太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