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裙门还敞着,他替她掩上了,局促地说对不起,“本君一时情难自禁。”
她还是哭,多少夹带着打不过他的绝望。他伸出手把她抱进怀里,转头叫了声“来人”。
大禁撩开云层,露出了半张脸,“臣在。”
天帝比了比手,“去办。”
大禁迟疑着,“臣……不明白君上的意思。”云层后的炎帝冲他挤眉弄眼,他还是决定装傻到底。开玩笑,这个时候显得太聪明,用不了到秋后,天帝陛下马上就会找他算账。
天帝的声音里透出疲惫,“找条裤子来。”没等大禁继续糊弄,补充道,“女人的。”
说实话捏个诀就能修复的东西,非要大费周章全换……荒郊野外的,不知天帝陛下打算让玄师怎么换啊?
炎帝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,一旁的大禁煞有介事地躬身领命,一面快速摆手让他留神,要是被君上发现,那大家都别想活命了。
九重天上,狂奔到无人之境的炎帝和大禁相视一笑,笑容里满含暧昧的味道。
“真没想到,你家陛下这么流氓。”炎帝摸着下巴说,“原先我还替他着急,怕他面对姑娘不知如何下手。”
大禁掖着手,含蓄地微笑,“帝君多虑了,我家君上绝顶聪明,这种事自然无师自通。”
想想先前景象,还真是令人血脉喷张啊。因为担心被天帝发现,他们只敢远远看着,视力有穷极,所以只看见个大概,剩下的全靠想象。他们看见麒麟玄师节节败退,天帝陛下紧追不放,陛下的褒衣实在太宽大了,罩在玄师上方,简直就像个帐篷啊。
炎帝说:“要不是认识了一万年,我都要怀疑他是只蜘蛛精了。同姜央说说,以后把袖子改得小一些,别妨碍本君旁观。”
大禁笑得讪讪,心道你的主意,你自己怎么不去说。他现在只想感慨:“我家君上真是太不容易了,臣刚才眼前晃荡的,全是他坐在凌霄殿上,法相庄严的样子。您说他这样的性情,究竟要有多大的毅力,才能做到死缠烂打而心安理得呢。”
炎帝懒散地笑了笑,“你不懂,男人天生有两副面孔,一副是办正事的,一副是带进闺房的。以前你家君上只有一张脸,因为他还没找到能让他变脸的女人。以后就不一定了,你看他现在的样子,怕是不比安澜强。”
大禁听后啧啧咂嘴,“您觉得成事了么?”
炎帝看了他一眼,“大禁如此瞧不起天帝陛下?要是这么快,他该回玉衡殿哭了。”说罢大笑,“连裤子都撕破了,可见有多猴急,急成这样也没成事,想不叫人同情都难啊。”
炎帝不虚此行,咧着大嘴高高兴兴回他的宿曜宫去了。大禁不敢怠慢,忙细细选了条裤子送下界去。
远远看,玄师与君上楚河汉界各据一方,大禁的步子迈得有些迟疑。刚才在风暴外圈是很痛快,现在走进风眼里,每一个毛孔都能体验到令人窒息的紧张感。他托着裤子欲走向玄师,想想不对,重又调转方向呈献给了天帝,“君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