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道士也开口婉拒:“贫道道行浅显,这种凭空算人症状的本事不曾学过,还是算了吧”
眼见心目中的两位大师都不敢应战,看热闹的村民窃窃私语起来,附耳听去,不外乎说些风凉话。
徐屠和苟道士都是爱面皮的人,听后也是满脸燥热,互相对视一眼,又是两声冷哼。
“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人遁其一”
方逸云闭眼在院中踱步起来,《数述记遗》中得到的口诀轻轻念起。不是因为他真的会算命,只是因为这样逼格高。
走了小两圈,方逸云缓缓睁眼,直直盯着余富贵的眼睛,说道:“令公子目生眼翳,白膜覆目,厚如铜钱,卷如螺旋,是也不是”
一语惊人,余富贵面露震惊,口中直言:“高人,救救我儿”
众人一见余富贵如此,便知方逸云说的是对的,有人高喝:“道长真本事”,吃瓜群众便又跟着鼓掌。
方逸云汗颜,他哪有这般本事,全指望蒲老先生的剧透了。
他瞅了瞅愣在原地的徐屠和苟道士,自言自语般说了句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贫道穷”,说完,便在众人簇拥下迈腿进了宴客厅,徒留二人在院中吹冷风。
徐屠捅了一下苟道士,问道:“道士,那小子最后一句话啥意思”
苟道士横了他一眼,回道:“呵,夸咱俩聪明”
语罢,一挥袖便灰溜溜的跟着进了宴客厅。徐屠瞅着道士背影,满脸疑惑,口中直念叨“不能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