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眼里只看见眼前的刽子手,却忽视那个真正掌控一切的人,又或者是对抗不了的力量,选择性的跳过。
“那你……”赵荟蔚还是希望她余生能过好一点。
迟婳垂眸,又喝着酒:“其实,这一年,傅君泽去求了他娘,要娶我。只是他娘以死相逼,他逼不得已退让了。”
“他没有定亲,估计现在还在跟他娘耗着吧。他性子倔,我都跟他说了没必要了,他死心眼不听啊。”
赵荟蔚明白了,所以两人这还在耗着。
随即她又想起:“可是,傅大人不是活不过二十二吗?”
迟婳也摇摇头:“谁知道呢?我倒是希望他活久一点。”
怀瑜的琴声断了,他低垂眼眸看着断裂的琴弦,然后施施然抱起琴:“抱歉,琴弦坏了,要换新的。”
迟婳侧头:“去吧。”
怀瑜颔首就退了出去。
迟婳微叹一口气,有些话是说给阿荟听的,她何尝不是说给怀瑜听。
她一点也不好,别惦记她。
以后羡仙楼,她不会来了。
赵荟蔚听完她说了以后,心情一时也有些沉重,她又想起她跟沈明南了。
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,比如她跟沈明南之间的牵绊,比如动情的沈明南,她想起老和尚那郑重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