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驳道:“我在救你的小岺时,你又在哪里?怎么还污蔑我玷污了她。”
“你明明能打的过他们,为什么偏偏要抱小岺走?就不能直接杀了他们吗?”
凤仪气冲冲地将楚岺带到她身侧。
她看姜河就是故意的!“仪姐姐……姜河也不知道啊,他看我受伤走不动,本来是想抱我走的,可没想到这时候张长老突然出手了。”
楚岺拉着凤仪的袖子,声音细若蚊蚋,眼中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,
“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呢。”
“要是我遭遇不测,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和姜河双宿双飞是吧?”
凤仪一直对姜河有极深的怨气,此刻更是怒不可遏。怒气作祟下,见楚岺帮姜河说话,话便不经大脑思索。
话语刚落,却见碧发少女神色受伤,委屈地低下脑袋。
凤仪自知失言,抿了抿唇:“我只是太在乎你,太担心你了……”
不动猿见凤仪受挫,尾巴不禁欢快地摇了起来。
哼,说了这种过分的话,想必楚岺会离凤仪越来越远了,迟早有一天,能见凤仪掉小珍珠咯!于是它插嘴道:“哎呀,楚岺,这凤仪一点也不靠谱,说话还难听,本座说一句大实话,建议你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为好。”
凤仪罕见地没有与不动猿斗嘴,她沉默了片刻,笑容难看:“或许是这样吧,我本就是天煞孤星,命注漂泊……”
她漂泊朱明域上下,也曾去过朱明域西边的白藏域,去过朱明域北边的中域,四海为家,无所定居。一路上,她历经坎坷,生死游离,用尽各种手段,只为不惜一切代价获取修仙的资源,以报父母之仇。
可终是如撼树蚍蜉,她怎可能向神感教报仇雪恨?这样的她,又怎么能让小岺幸福呢……
但她又不得不报,父母血仇,刻骨铭心。
这也是她内心深处厌恶凤苏苏的原因。自己为了报仇付出了无数艰辛,可这家伙又在干什么?竟然真的心安理得当个所谓的乖乖侍妾。
凤仪勉强的笑容,让不动猿更加兴奋。它瞥向楚岺,挑衅道:
“嘿,小绿毛,大金毛都这么说了,你还是离她远点吧,这家伙可讨人厌了。”
“不,仪姐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,心情大起大伏之下,说出来的话,我可不会当真。”
楚岺破涕为笑,她笑意温柔,桃花眸中满是依赖之情,“仪姐姐,我知道你只是气话,小岺一直相信,也……也喜欢仪姐姐哦。”
“小岺~”凤仪轻声呼唤,眼中闪过一丝温柔。
不动猿抽了抽嘴角,冲着姜河摊了摊手,那意思仿佛是在说:小姜子,这可就不好办了。
姜河当即给不动猿敲了个脑壳,敲的不动猿抱头痛嚎:“你这黄皮猴子,和那黄蛇有的一拼了,什么事情都能想歪。”
看着两个少女貌似情深意切的样子,姜河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。
他不认为两人之间是爱情,尤其是对于楚岺而言。
之前楚岺……可是不自觉地摸着他的胸口,毋庸置疑,异性对她还是有正常的吸引力。
她们如今之所以演变成这样,姜河能理解。
问题的症结正在楚岺身上,她自幼便在楚家娇生惯养,身边大多是楚家那般秀美到模糊性别界限的男人,哪怕是宁元佑,生的也是一副小白脸模样,带上一头假发都能去当花魁了。
可能便因此影响她的审美癖好。
加之楚岺又是一个乖乖女,在深陷重围中被行事洒脱的凤仪所救,便被其容貌性格所吸引,年纪尚轻,未经情爱的楚岺就误以为是爱情。
至于凤仪么,这家伙那么讨厌男人,说不准还真喜欢楚岺。
“小黄蛇,小黄蛇是什么?殿下身边有别的妖兽了!!蛇……难不成是某种蛟龙后代,是殿下的亲从不成?”
不动猿被敲的脑壳疼,刚想找姜河报仇,听到这话,大惊失色,如丧拷妣。
它望着自己还没姜河小腿高的猿身,愁眉苦脸地说:“这可怎么办才好……都怪你的大徒弟,要不是她,我也不至于变成这般弱小。该死,那黄蛇实力如何?不会也是金丹期吧?看起来威严不?真龙可是很看重外表的……”
此时,丹田内的玄黄珠上鸭坐着一个小萝莉,她拳头瞬间捏紧。
“嘤!”
小粉蛇不满地嘟起了嘴,混蛋仆人,竟然连主人的颜色都分不清!
她明明是小粉蛇!越想小粉蛇越委屈,明明说好的,有一堆听话的仆人等着自己,还会帮自己恢复记忆。
结果只有一个仆人,还是一个超级坏蛋!逼得她不得不练习蛇吞,以此来调。教惩罚仆人。
小粉蛇泪眼兮兮的拿出一根糖葫芦,小脸苦恼地皱成一团,犹豫了一会,把它想象成仆人的破绽,这才狠下心来,继续勤加练习。
姜河见状微微一愣,他看了看焦急得来回踱步的不动猿,又瞧了瞧玄黄珠上那个泪眼婆娑、边吞糖葫芦边练习的小萝莉,忍不住嘴角上扬,强忍着笑意说道:
“嗯,据说那是一种上古异兽,背后生有双翅,口中长有毒牙,尤其是它的吞噬能力,更是强得惊人。”
“听你这么一说,倒是有点像吞天蟒啊……”
不动猿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,心中暗想:我这创业还没成功呢,怎么就有人来分我的羹了?“哦,对了,还有你,爬什么啊?”
姜河笑吟吟地来到正暗中朝着云岺台下爬动的宁元佑,他面色苍白,诺诺不敢言。
宁元佑远比张长老机敏,他一刹那就发现了种种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