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来到山下的平安镇。今日正好是赶集的日子,白泽川将凌逍扔给白澈云。撸起袖子跑进镇中的集市,而后又跑了回来,在白澈云身上一阵摸,拿着钱袋又冲进集市,奔向一家酒馆。白澈云无奈跟着老头,看了看怀中的凌逍,四目相对。
“老板,两碗牛肉面,两坛酒。”白泽川一屁股坐下,双手摆弄筷子。把二十个铜板往桌子上一拍,摊开一排。
“老板,改一下,把那碗牛肉的改成素面,把那碗酒改成茶,再来个勺。”
白澈云刚说完,筷子就敲在他头上,白泽川左右手各持一根,连续敲打,像敲木鱼的和尚,“叫你不让我吃肉,叫你不让我喝酒!”
白澈云左手捂头,“素面是给我的,我不喝酒。”
“啊?是吗?天气真好。”白泽川摸着头,仰头看向外头的天。
面上来了,冒着热气,白泽川用筷子夹住面条,双脚站在凳子上,用手把面条拉长,放入嘴中,胡子摆动,像个长着白色长须的老猴子。又拿起一壶酒,咕咚咕咚往嘴中灌,最后用袖子一抹嘴。白澈云吃完面,左手拿茶盖,在茶杯一划,抿了一口茶,看着师父的吃相摇摇头。然后,又挨了一筷子。
后拿起勺子,舀了点汤喂给凌逍。老头忍痛把他的肉汤一推“你吃素面,让孩子跟你喝素汤?唉!舀我的肉汤。”老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汤一点点被喂进凌逍嘴中。
街上,白泽川拿着酒壶,左摇右摆,像打醉拳。白澈云见师父要倒,便扶一下。白泽川拍掉他的手,他红着个脸生气道“我还没老到让人扶。”白澈云无奈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老头。
人群中出现骚乱,人们四散而逃,一匹黑马闯了出来。一人身穿黑衣,左挥金刀,右提一个钱袋子,凶神恶煞地看向人群,“看什么看,再看,要你狗头。”可见其猖狂。
七神与九狱大战后,无暇他顾,使这些土匪有了可乘之机。白澈云正想上前,一道白影先他一步跃上了马,白泽川一把抓下土匪,往墙上哐哐撞了两下,左右手啪啪甩了两巴掌,用手指着土匪,“你刚刚特马的凶谁呢。”一柄刀刺来,白泽川侧身,一掌击在刀侧上,刀柄上的力竟震退了另一名劫匪。白泽川冲过去,啪啪又掌了他几下嘴,一脚踢飞,砸在一水果摊上。一手抓回刚爬起,要逃跑的劫匪,笑着“话还没回呢?”白泽川露出一幅和蔼地笑,可在劫匪眼中,像一个咧嘴笑的恶魔,无奈苦笑“我说的是别人,可没说您啊!”
“啊?哦。”老头松开手。但又抓起他的领子“不对,说别人也不行。”
“行,小的下回不敢了。”
一巴掌又打在他头上,他怒目圆睁“你还敢有下回。”
劫匪见老人双眼瞪直,不敢言语。
又一巴掌呼来“我问你话呢,聋啊,回我话!”
劫匪也急了“我他马咋回!我说话和不说话,都得挨大鼻窦。”
又一巴掌袭来,“你他马还急眼了!”
白澈云赶紧上前,拉开白泽川,指了周围的四个壮汉,让他们将劫匪押往虚无神殿。
两人继续向前走,一人在他们身后一步一趋,白泽川回了两次头,那人便装做买东西。那人一看,人没了,急忙追去。一只手从旮旯处伸出,将他拽进去,六目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