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白装忎来到荒寨后面,后面全是房屋,走进一地牢。那女子躺在里面。果真像金高阳那二弟所说的那样,一袭红衣,雪玉色的手腕露在外面,肤如凝脂。那张小脸妖艳中却带些恬静。此时倒在地上,叫人虽见犹怜。
众人还看着,唯有何进边吃边看。白博闻已经掰开门,将她抱了出来,还看了众人一眼,“没出息。”又返回头,“看看别的监牢,将人放出来。”
夜晚,在床上的红衣女子醒了。九月透过床帘,白博闻坐在椅子上,桌上摆了一杯酒,一头猪,几盘水果,除酒外,分毫末动。
“你是谁?我不是在渊北川城?”九月撩开床帘,右手揉了揉脑袋。
“这是鲁地鲁城,你被劫匪劫了,我救了你。吃完,走吧。”白博闻下楼。等白博闻再上楼时,九月已经不见了。真好看啊,可惜现在白家两派明争暗斗,他无暇顾及儿女私情。不过,他堂堂白家内门弟子,以后想要什么女人没有。
他走到窗前,一愣。远处的屋顶坐着的不正是那红衣女子吗,月光下,更显出她窈窕而又纤细的身姿。让这位终年在殿中的内门弟子发愣。就这样,一天又一天。你坐着,我看你坐着。
终有一天,白影飞到屋顶。“你为何不回家?”
“我父亲是九狱,他死了,若叫人看见我,必将我当场格杀,所以无家可归。”
白博闻一听他父亲是九狱,也不害怕,举起酒葫芦,喝了一口。“你说,殿主派我来这剿灭魔族,可我一来。哪有魔族,但这一千名弟子吃啥,殿主还不给钱,只能抢别人的,可我堂堂白家弟子,总不能抢百姓的吧,到时候叫人笑话白家。”
九月一听,笑了,“我说,你怎么救的我,原来是没吃的了。”
白博闻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她,“对,你不知道,那土匪的烤猪那么大个,殿中常年吃素,馋死我了,可我一内门弟子,总不能像何进那小子一样,狼吞虎咽吧,成何体统。”白博闻张开双手比了一下,又抱怨殿中的吃食。
九月笑了,想到白博闻站那,想吃却又碍于身份,只能吃一点点,着实可怜。
接下来几天,白博闻来时总拿两葫芦酒,坐在屋顶。向九月倾诉殿中的明争暗斗,殿中吃食,描述灵峰山上的满山梅花。九月便和白博闻说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弟弟和想称霸大陆的父亲。两人到此,可谓同命相连,互诉衷肠。
一天,白博闻喝得酩酊大醉,搂住九月肩膀,“喂,我缺一媳妇,咱俩都如此倒霉,也算是同命相连,不如你嫁给我。啊?嗝。”
九月看着白博闻,他不像白日那般冷漠高傲。每到晚上,倒像一个醉汉,会仰天大骂。她也喝了些酒,脸色红润,笑道“我可是九狱之女,你敢娶?”
白博闻看她的笑地像个狐狸,不禁失神。听她这一说,心中一怒,“放屁,我堂堂白家内门弟子,顶天立地,有何不敢。”
九月看着喝得迷迷瞪瞪的白博闻,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