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白博闻醒来,看到身旁的九月不禁后悔。倒不是不喜欢,只是现在情况,不敢喜欢。但承诺都说了,床也上了。走一步,看一步吧。
一年后,白澈云召回白博闻,他将九月打扮为渊国人带回。白澈云与临国皇帝商量好了,封他为临国镇国公。但白博闻明白,这样做,无非再次瓦解白冰凝的实力,若搁以前,他不会同意。但现在,因为白博书,他与白冰凝不和。也为了九月,掩人耳目,便应下。
但他漏了一个人,白装忎。
一年后,镇国公府前车水马龙,百名临国贵族皆至于此。府内张灯结彩,宾客在内把酒言欢。东北方向锣鼓喧天。
今日是个好日子,镇国公白博闻新娶一妾,轿子缓缓走来。
何进走到屋前,“师兄,新娘子来了。”
“退下吧”,白博闻挥手,放下酒杯,脸色红润,目光呆滞。他不想,但这是白澈云的吩咐。他昨日是最开心的一天,以后,他再也不会像昨日那般开心了。他穿上新郎衣,嘴角微微上扬,走出屋,迎娶刘氏。
刘氏撩开轿帘,见金色框架围着的镇国公府四个大红字,白博闻身着白衣,腰佩宝剑,英俊威武。不由一笑,将手放在白博闻的掌心中。
这时,镇国公府南院,却格外冷清。九月抱着孩子,用手指放在孩子嘴边,见孩子要咬,又移开。见孩子一脸迷茫,不由发笑。最后,还是将手指放到孩子嘴边吮吸。
“孩子,日后将十分困难。我只希望你能像尘埃一样,不被他人注意,一生平凡,安逸,就取名白逸尘如何。”
孩子笑了起来,似是默许了母亲取的名字。
一年后,刘氏生下一子,白博闻取名白玉案。而那年,九月和白逸尘搬到西院的一间破旧的小屋。
白逸尘七岁时,他总偷偷趴在私塾窗外,看里面的先生讲字。但他要注意后面,要不被刘氏发现,定挨一顿板子。他也不敢出现在父亲面前,怕被责骂,但更怕事后刘氏的鞭子。
晚上,他总看到母亲在院外看着月亮,看母亲那单薄的背影,心中像扎刺了一样难受。那日半夜,他心中难受,翻墙进入齐芬园。一阵风吹过,白逸尘回头,借月光看到地上躺了一本书。突然,何进的声音传来,他赶紧抱起书翻墙回屋。一道黑影见他离去,也消失在齐芬园。窗户渗进白色的月光,白逸尘翻开第一页,上面写着两个大字——觉醒。
他跟书上的步骤,左手挥动,右手伸出双指,眼中一白一红。白色虚无之瞳,红色杀戮之瞳,一阶瞳修——白逸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