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横流!
酱猪蹄……
泪如雨下!
乔子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,暗暗感叹道:“世间竟有如此可怜的……神经病啊!”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桌上的酒瓶挨个见底,直到微弱的阳光洒向桌面,三人之间这场莫名其妙的酒局方才进入尾声。
“三弟……今日……就先如此吧。你大哥我嗝……实在是嗝……实在是……不胜酒力了……”白袍男子左手强撑着脑袋,右手不住地拍着乔子卿肩膀。
不知什么时候,就在三人喝得兴起时,就在这场酒局中,这三个大老爷们儿结拜了……
没错,烧黄纸喝血酒的那种。
白袍男子年纪最大一千四百三十六岁,排老大。蓝袍青年次之,一千三百三十岁,排老二。乔子卿最小,二十六岁,排老三。
男人的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直接,且莫名其妙。
乔子卿也喝得差不多了,一双筷子插在鼻孔里表演大象,嘴里念念有词,就是听不清念的什么。
蓝袍青年酒量最差,此时已然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。
“三弟……三弟?三弟!!”
“我在!在在在!在呢大哥!”
“嗝,嘿嘿嘿……先前……听闻三弟说,你是……种地的……嗝,初次相见……大哥也没什么送你的……这里嗝,这里有十颗……仙元丹……”
“咣当!”
白袍男子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只手臂粗细的金色葫芦,重重砸在桌面上,震落了几只空酒瓶。
“一颗仙元丹……须以……须以……嗯?二弟!仙元丹须以多少凡水调和来着?!二弟?我二弟呢?!”
“须以一江之水……”
地上的蓝袍青年晃悠悠伸出一根手指,然后继续呼呼大睡。
“哦对,对对对嗝……三弟啊,一颗仙元丹,须以一江之水调和……一瓢,便可浇灌一亩田地……谨记,谨记啊三弟!”
“好~~好嘞。多谢……多谢大哥赐丹!”
“哎~~你我兄弟之间……何须言谢……嗝,三弟……咱们……就此别过……后会嗝……有期……”
话音落下,金光一闪。
唰!
白蓝青年凭空消失!与之同时消失的,还有桌上那两瓶尚未来得及开封的二锅头……
“嗯……再见。”
若大个酒楼,只留下抱着葫芦的乔子卿坐在原地傻笑……
……
“叮铃铃!!!”
闹钟响起,乔子卿惊醒。
熟悉的房间,熟悉的小吊扇,熟悉的蚊帐,熟悉的床……
“唔……嘶!好奇怪的梦啊,还真是……真是有些真实呢,呃啊……”揉了揉依旧略显胀痛的脑袋,乔子卿坐起身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,寻思着以后打开的酒还是尽快喝光比较好。
“吧嗒。”
物体落地的声音,乔子卿本以为是书,便侧过身去准备捡起来。
蓦地,探出的手臂于半空中骤停。乔子卿双目暴突,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剧震!
“葫……葫芦?!”
没错,一只小巧的金色葫芦直直地立在地上,显得格外安静……而诡异!
这不正是梦里白袍男子临走前送给自己的那只吗?!
一滴冷汗自额角滑落,乔子卿突然想到了什么,立即翻身下床冲出门外直奔小卖部而去。速度之快,险些连身上仅有的裤衩都跑飞了。
一只色泽艳丽体格健壮的公鸡扑棱着翅膀飞上房檐,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羽毛熠熠生辉。后院的小母鸡们齐齐仰头望着她们的主心骨,等待迎接新一天的洗礼。
公鸡似乎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,孤傲的鸡头前后探了几下,这便要准备迎着朝霞打出今日第一次啼鸣。
“咯咯……”
“啊!!!”
“咯咯噶嘎嘎……”
上百天来雷打不动的啼鸣今日破天荒地被一声惨叫无情摧毁,公鸡双腿一软,险些从房檐上跌落下去。双翅玩命儿扑棱了几下,这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紧接着,
“没了!没了!!都没了啊!!!”
公鸡……
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