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刚才在楼下换了一身黑色的毛衣,连拖鞋跟休闲裤也穿上了,邢宝和的心思是细腻的,刚才在余温住的屋子里,没有一点盛闻的东西,看来两个人是分了楼层睡的。
“我了解她,所以看的清楚。”盛闻帮邢宝和按了电梯键,整栋楼都是盛闻的,电梯没有人用,还停在四楼,“既然见到了,那以后不要再打搅她的生活了。”
“他们的孩子葬在哪里?能不能给迟书腾个地方。”邢宝和咬牙道,“迟书的遗嘱里给他的那些兄弟们留了钱,一个个跟饿狼一样的扑过来,等我问能不能让迟书葬在祖坟里的时候,一个个支支吾吾的找借口,一块坟地能有多少钱,这些人比我家的那些还恶心。”
盛闻的手一直按在电梯门上,电梯不断的开合。
“我会让助理去找你,葬礼的事情不要让岁清知道。”
“葬礼?迟书这个人极难跟人交心,朋友也没有,再说剩下一把骨头渣滓,还举办葬礼干什么?”邢宝和的眼圈微微泛红,“他一个金玉一样的人,死的却是最惨的,他这个人要强,大概不希望亲朋看见他的样子。”
盛闻刚想说什么,屋子里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,盛闻瞳孔猛地收缩,顾不得邢宝和,急匆匆的往屋子走。
电梯门再次打开,邢宝和一边上电梯,一边接刚打过来的电话,听筒里传来女人嘤嘤的哭泣声。
“哥,是真的吗?听说迟书死了是吗?上次我在国外遇见他的时候,他还跟我说,岁清有他的孩子了,我还跟他说,我们两家的孩子要定娃娃亲,我得不到那么好看的人,我孩子一定要早早的占上,他还答应了。”
邢宝和站在电梯许久,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按电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