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奇冷笑数声,道:“可不是么,教人家对对子,从字到词,真是用心得很呢。”
一个附庸风雅的纨绔草包,竟然和素来端方的秦思远交好,若不是秦思远放下身段有意奉承,怎么可能?
秦婉又问:“可谁想出来的法子,让他又添了画来?”
说实在的,顾六爷就算是把诗做明白了,也实在不够看,但是配上这些画,就让人觉得此人也不算是个无才的草包了。
林子奇琢磨,“秦思远应当是想不到,他自入了国子监,就日日苦读,应当想不到这些。”
秦婉道:“定北侯府一家子全是粗人,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法子。”
她前世和顾家人打了那么多年交道,料定他们绝不会通晓文人手法,这背后必有人点拨。
“你怎么这么说?”林子奇问。
“我,我跟着我娘去过侯府几次,接触的多了便知道了。”
秦婉搪塞过去。
林子奇脸色苍白,“嘶”了一声,有些惊惶,“莫不是岳父他老人家?”
秦祭酒若是出手,那就是冲着抬秦思远的身价去的,顾六爷反倒成了顺带。
秦婉摇头,道:“不是,我爹娘的样子也是第一回见,很是高兴。”
林子奇不出声了,心中陡然泛起细细密密的悔意。
那就只能是秦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