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罗兰·柯林斯先生近期的外号。
响当当。
也不知哪个脏心烂肺的好心人传出去的。
从那天开始,来药店的女士或小姐就陡然多了起来。
她们和这些街坊不一样,通常要从西区乘马车‘跋涉’到东区这条七扭八歪的小巷子里,然后,打着阳伞,扇着精致的缎面扇,由仆人搀扶着,服侍着,在货架上挑挑选选…
耗那么半个上午。
主要就是为了欣赏某人。
鞋匠先生也有时调侃罗兰,说没想到这条街还能堵车。
“他真像个天使一样。”
“那双眼睛太可怜了。令人心疼的空洞,却又像宝石一样璀璨迷人…”
“你…那个,准备了没有?”
“我带了教会的圣水,离开前我会撒在你们身上的。这孩子这么漂亮,想必也不会有太恶劣的传染病…但切莉,小心。你不该靠那么近。”
生怕罗兰听不见似的,这些女士们还边说边往他这边瞧。
就像观赏某种新奇的动物。
罗兰站在柜台里,向面前女人欠身:“克洛伊夫人。”
“他记得我的名字!你们看,他竟然记得!”
扑通,扑通,扑通。
少年迷人的笑容,让这群欲望过剩的人形粉扑顿时低呼起来。
不少仆人纷纷掏出‘女士复苏者’:一小瓶嗅盐往她们鼻尖儿送。
这儿可没有绅士能把她们扶住。
切莉·克洛伊掩着嘴,那双晴空般浅蓝的眸子倒映着一张世间罕见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