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新邮报…’
‘新邮报一份…’
有趣的人,有趣的城。
如果城市并非平面,它绝对会像一座螺旋上升的高塔。
“先生,我们到了。”
马在前方打了个响鼻。
二十五号到了。
泰勒宅——
罗兰今日赴约的地方被一条条黑色漆银头的尖铁栏围了起来。
正门如此,像个拱形波浪,又大又高;墙体是灰象牙色,门牌标了号码,还十分新潮的在下侧刻了行小字:
「泰勒」,以及一段代表着时间的数字。
门口的仆人很快就发现了马车和从车厢上伸下来的绅士杖。
他急急忙忙反身往回跑,等罗兰穿过窄路和修剪得当的矮树林后,穿着马甲的兰道夫刚巧领人快步从屋子里出来。
他老远就对罗兰笑起来,微微侧脸,弯腰致意。
“我的朋友,”他快步上前,扶住罗兰的肩膀,小心问道:“你的伤势如何?请别再让我羞愧了,万物之父!告诉我好消息行吗?”
罗兰反手轻轻搂了他一下:“我健康着呢,先生。”
“叫我兰道夫。”
他冷眼对着仆人,告诉他们,罗兰是泰勒家最好的朋友,然后,又和仆人一同将罗兰引进屋:
亲手为他挂好大衣,摘下帽子。
屋内大面积用了冬青色墙纸,整体显得沉稳又低调。
可即使罗兰这等微末见识,也能从装潢和摆件上看出其中大摞大摞金镑的灵魂——气灯特意换了漂亮的外壳,没有任何直线部分的弧廓扶手椅,面料用了柔软的绸缎,上面还布满了雪花和星点的蓝色纹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