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士卒搬来椅子,使者毫不客气躺了下来,北宫伯玉捧着酒侍奉最右。
他问道:“不知这回,贵人带来多少兵刃,皮甲.......”
“多少?”使者撇撇嘴,心中鄙夷道,真是没见识的蛮子,他随口说:“应该是上次的两倍之多吧,事成之后,别说皮甲,便是在州府当官都是左公的一句话,北宫兄,我看你可要好好珍惜此次机会啊。”
“贵人说的是......”
北宫伯玉眼神一沉,他就知道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,每次兵刃都被左昌限制在一定数量内,生怕他做强做大,如今却没有了这般顾及......
想到这里北宫伯玉问道:“敢问贵人,不知左公有什么事相托?某愿为左公排忧解难。还请贵人细细说来.....”
对于北宫伯玉的反应,使者满意的点点头。
“北宫兄,可听说过刘备刘玄德?”
“刘玄德?”
北宫伯玉满脸讶然,这个名字实在太过耳熟,近些时日听到不止一次,这刘玄德将羌人留在郡中的楔子一一拔除,不仅如此,还从士族的手里拿回了部分的土地,是個棘手的家伙。但心底依旧有些侥幸。
“莫不是新来的金城太守刘备刘玄德?”
“正是。”
北宫伯玉心底顿时凉了半截。
使者没有察觉北宫伯元的异样,他还在自顾自的说,“众所周知,左公不会亏待有功之士,只要北宫兄将金城郡的水搅混,刘备那厮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,为了几个黔首胆敢与左公作对,真当左公怕了他不成?届时北宫兄必定能成为左公麾下属吏,与我等一同发财,不也实现北宫兄的志向么?”
使者说了一大串,北宫伯玉大抵上都没听进去,他只注意到使者嘴里提到的‘得罪了左公’‘让刘备离开凉州’.......
想到这里北宫伯玉不禁倒吸口凉气,这刘玄德是何许人也?姓刘......等等,莫不是汉室宗亲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