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过五味酒过三巡。
脸颊泛起微醉酡红的颜良,忽然放下酒杯,面孔浮出一抹忧色,嘴里更是连连叹息。
吕布知道这是要图穷匕见了,他装作没有察觉的模样,漫不经心随口一问:“兄长,何故叹息啊?”
“唉,贤弟你是不知啊!”颜良欲言又止,似乎在等待着吕布接下来的话语。
吕布也心知肚明,他笑问道:“有何忧愁,兄长不如说出来便是,说不定在下能和兄长一起想法子。”
“既然贤弟都这样说了愚兄愚兄也不再相瞒”颜良咬咬牙,似乎下定了莫大的决心,“事情是这样的,田军师曾找寻在下,直言让在下放弃并州,不知贤弟怎么看?”
吕布脸上的笑容当即凝固了。
啊?问他怎么办?原本他心底还在鄙夷颜良这位河北上将心眼子还不是一般的多,转头就问他这个并州人该怎么看?他还能怎么看?当然是去找糜子芳啊!不然真的要让他给颜良出谋划策啊?谁知不知道颜良是包藏祸心啊!“贤弟,为何你的脸色如此古怪,莫非嗝.”颜良打了个饱嗝,关切的问道:“.莫非是得了什么病疾?”
吕布沉默片刻,赫然起身,捂住腹部,面露囧色,“兄长,我便急。恕我失陪。”
“此事耽误不得,去吧去吧。”
吕布脸上挤出一個尴尬的笑容,朝颜良拱拱手,转身快步而去。
然而他一出房门,笑容就不复存在,他急匆匆敲响糜芳的房门,听到糜芳回了声,“请。”
吕布焦急的心当即安稳了半分,他推门而入,发现糜芳正在练字,他瞥了一眼,连夸,“好好好,真是一手好字!不愧是糜军师!”
与吕布相处多时的糜芳,察觉到吕布的不对劲,总觉得吕布别有用意,于是直接说道:“吕将军,特来寻我所为何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