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昌侯府?天一盟的巢穴?”朱守仁更是惊讶得站了起来。
“是,永昌侯府的管家戴青海乃是天一盟的重要人物,此事已得到证实,且已被我杀了。只是当时我在永昌侯府被围杀之时,永昌侯自己并不在府中,而且他也很少回成都的永昌侯府,故而我也不敢断定,永昌侯本人,与天一盟是否有关。”朱文琅忙解释道。
永昌侯蓝玉,乃是鄂国公常遇春的部将,立过不少战功,积功被封为永昌侯,对于此等军中统兵大将,非同小可,没有切实的证据,朱文琅也不敢随意指认蓝玉与天一盟有何关联,故而说得十分保守客观。
朱守仁默然不语。
“朱大人?”朱文琅等了半晌,见朱守仁一直没说话,试探着叫了一声。
“哦。”朱守仁醒过神来,略一沉思道:“朱大人,我会给重庆府下个文书,令秦昌德回成都述职,由郑如宗郑参政暂代重庆知府之职。另外,我和宁正指挥使商量一下,由宁大人下令,让重庆卫游击将军沈腾调拨两千军士,归瞿郁将军指挥,听从朱大人调派,清剿天一盟!”
“多谢朱大人。”朱文琅拱手道。
“不敢当,朱大人身负皇命,朱某也只是遵旨行事,在此预祝朱大人旗开得胜,剿灭天一盟,早传捷报!”
待朱文琅等人告辞而去,朱守仁怔怔地坐了一会,猛地醒过神来,匆匆回到书房之中。
不多一会,朱守仁手拿一个小小的木盒出来,那盒上分明封着火漆,火漆上盖了个“密”字。朱守仁叫来随身长吏,将盒子交给长吏,低声道:“快,八百里加急,火速送往京师,报呈陛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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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如宗奉布政使朱守仁之命,赶赴重庆府,要接管知府衙门,令秦昌德回成都候命,哪知到了重庆府之后,却听重庆知府衙门的同知说,知府秦昌德下县微服巡视,已于六日前出府,目前不知所踪。
郑如宗无奈之余,也有些庆幸,朱文琅说那秦昌德乃是天一盟的高手,吓得郑如宗带了随身四五十兵丁过来,以防秦昌德抗命,此时既然不在府中,也就简单了,直接出示布政使公文,暂代知府之职,接管知府衙门。
“郑大人!秦大人爱民如子!”重庆府同知邵洪胀红着脸,对坐在正堂之上的代知府郑如宗道:“五年多了,秦大人为官清正廉明两袖清风,为重庆百姓尽心尽力,差点累得吐血,百姓安居乐业,重庆府内哪个百姓不爱戴哪个百姓不敬服?却不知秦大人究竟犯了何事?布政使大人要免了秦大人知府之职?”
“邵大人误会了,朱大人只是让秦大人回成都述职,令我暂代知府之位,也免得重庆府政务荒废,并不是要拿秦大人问罪。”郑如宗为免知府衙门动荡,耐心劝慰:“待秦大人述职回来,郑某自然还会将知府之位还给秦大人,你等无须如此不安,安心照常办差即可。”
“郑大人,历来地方主官述职,从无有‘暂代’一说,主官述职之时,我等辅官自然会用心办差,不令政务荒废,今日却为何还会让郑大人前来‘暂代’?秦大人在重庆府呕心沥血,牧治百姓,大人可以在这重庆府里,随便找个百姓问问,哪个不说秦大人是好官,清官?若是布政使大人不分青红皂白,罔顾民意,要寻秦大人的错处,冤枉好人,下官定要上书朝廷,为秦大人申冤!”邵洪白红耳赤,显得十分气愤,似乎秦昌德在他心中已成了一个不可亵渎的偶像,憎恨如此好官居然也会被上官问罪。
“邵大人且稍安勿躁,秦大人为官如何,布政使大人自然也是知晓的,朝廷自有公论,郑大人无需担心,只管安心办差,重庆府十余县的政务,数十万户百姓,万勿轻忽。”郑如宗拱手道。
“且看朱大人如何发落。”邵洪硬硬地抛出一句,拱拱手,脸色铁青地出门而去。
郑如宗松了口气,接连下令,迅速稳定局势,并向重庆府所辖十余县县衙发文通知,令各县县令来重庆府城拜见代知府郑大人,总算是平平稳稳地接过了重庆府的政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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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家大院位于重庆府城之外,本是重庆本地一户姓萧的富绅之家,占地颇广,只是因洪武十三年,明太祖以“谋不轨”罪诛宰相胡惟庸九族。
而在这胡惟庸一案中,这重庆府的萧家乃是在胡惟庸的九族之内,故被牵连,以至圣旨颁下,被满门抄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