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那这事难办了呀,日本人在关外搞的天怒人怨,他于公于私请关内圈子里的发声,做点事也不为过,都是中华儿女,怎么就跟龙虎山犯冲了呢。”
“师兄怎么就跟龙虎山犯冲了?兄弟,你这上来没一句好话啊!”
“你自个儿看吧。”
郑子布从袖袍中将那份报纸和张怀义的书信都递了过来,陆瑾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和信件也是眼神变厉,攥着报纸和信件的手上青筋暴起。
“倭寇该死!他张恩溥什么意思!修为才情连张怀义都比不上的家伙,也敢在那指点王一师兄的出身?散人王一?全性门人之徒王一?他莫不是忘了王一师兄还是我们三一门世间行走!”
心中郁气化作怒火,一头与恩师左若童的白发也随着怒气冲冠,大厅用于待客的茶杯茶水也随着陆瑾这一通火气悬浮于空中。
见状,郑子布也从怀里打出一道符箓,消除了大厅内的异象后这才按住自家兄弟的肩膀。
“好啦好啦,消气消气,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了吗!你在这发火有啥用啊,坐下说坐下说,那龚叔管家,再给我俩上个茶水,然后周围就别来人了。”
“好的郑道长。”
管家也是知趣之人,上好茶水之后,也就带着下人退了出去,留陆瑾和郑子布两人在大厅那里。
“兄弟,你先听我给你分析,眼下龙虎山是张之维被逐出门庭,但这个张怀义你也跟我说过,修为和才情仅在张之维还有你那位王一师兄之下,比你都要胜出一筹,也就是说这一代天师府传人中,能够担任天师的两个弟子都是冒姓,你说你要是张家本家,你怎么想?”
“怎么想?这冒姓弟子最后不也是得娶张家女,有什么区别吗?”
“可日子久了,这天师府的张天师到底是张家天师,还是冒姓张家的天师呢?所以这个张恩溥啊,别管他怎么想,就是不能让张怀义如愿。”
“这种心气,还想当天师?!”
听着郑子布这一通话,陆瑾也是气极反笑。
这些张家本家也不想想,要是天师府没有这个冒姓张也能任天师的规矩,天师府能流传至今?君子之泽五世而斩,没有冒姓张这个规矩托底,有五雷正法没有好传人,该亡还得亡。
真当异人圈全是人情世故,没有打打杀杀了?张家本家这会反倒开始怨起这个规矩来了。
“其次就是你说的这个三一门世间行走了,这个身份啊,目前来看是你们三一门认,倒不是圈子里其他人不认,问题在于你这位师兄到底没有拜入三一门,不是三一门弟子。有你们三一门弟子在的时候,他是三一门世间行走,若你们三一弟子不在,他还是吗?而且这次登龙虎山,你说你这位师兄要以什么身份登龙虎山,三一门世间行走?说句不好听的,若你这位师兄真要在龙虎山出了意外,你们三一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?跟龙虎山斗过一场?而且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他王一上龙虎山说个明白的事,就想龙虎山想做文章,也做不了太大,你别关心则乱嘛。”
一通劝慰,这才让陆瑾火气渐消,但他也指着这上面的报纸内容。
“我不知道为什么国府那边没有让这份报纸发行出去,但我可以告诉你,以王一师兄的性子,这事假不了!而且这上面所映之事只是倭寇的冰山一角,这点我可以以陆家声誉作保。现在你也知道了,你上清茅山也是正一一脉,你什么态度,说。”
“兄弟,你这话搞得我不上不下了啊,我又不是茅山掌门,我态度有啥用,得看龙虎山天师的态度,道教祖庭,统领正一啊。”
“这事茅山认了,天师那边就得考虑茅山的态度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