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打怪兽的无业游民。”
大叔开始大口喘气。
“你能打怪兽?”寒屿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言不惭的家伙,“似乎只有你一个人啊?”
“一个人不行吗?”
“也不是,我也是一个人,还以为只有我会这样。”
大叔呵呵笑着。时间流逝,他的伤口渐渐不渗血了。
寒屿松了一口气,然而大叔却突然抽出腰间袋子里被染上鲜血的石头。
噔的一声,特制子弹卡在空中,旋转停止后变成了秃头的弹丸。
寒屿受了惊吓,左手向子弹袭来的方向抬枪,随后扣下了扳机。
鲜血在不远处绽开。
狙击手的左手死命地压住右手,身上几个洞带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在地上打滚。
寒屿如果不松开扳机,下一颗子弹就要待在狙击手的脑袋里了。
他双手持枪,嗖嗖几步来到狙击手面前,用枪托给了狙击手婴儿般的睡眠。
“你打枪很准嘛。”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大叔再次翻身躺下。
他正仰面看着月亮在星辰之下变得模糊。
“都解决了。应该死不了。”寒屿跑回大叔身边,端详着手里的枪支,觉得瘆得慌又把枪扔掉了一边。
他累得直接坐在地上。
“我得到过某种力量的眷顾。”大叔突然开口道。
寒屿静静地坐着,听大叔讲他的故事。
“我以为我能够用这股力量复仇,向怪兽复仇。”大叔举起正止不住颤抖的左手,“我在追寻着怪兽的足迹,保护弱小的普通人。我希望我在赎罪。”
“大叔犯了啥罪吗?”
“没把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,这便是我的罪过。犯错的代价就是失去了我之前所拥有的一切。”
“是因为失去才去战斗,还是在战斗所以才失去呢?”寒屿闹不明白了。
“都有。所以这条路本来应该没有尽头。”大叔招呼寒屿到他左手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