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倦不已,瑾瑶没听懂他问的是什么,只虚虚点头。
翌日醒来傅诏没有离开,瑾瑶坐在榻上,水漾的杏眸眨巴眨巴地看他,满眼迷茫。
傅诏伸手,食指微屈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,温柔一笑,“发什么愣?”
他起身下榻,这才冲外叫水。
湢室就在隔壁,傅诏上前拉她,要她和自己一起洗。
瑾瑶羞赧不已,红着一张脸快要滴出血来。
温热的汤池中,他目光清冷,完全没有一丝情欲,真的只是在给她清洗。
瑾瑶没被人这般服侍过,有些不适,“奴婢自己来。”
傅诏打开她的手,一本正经道:“我弄脏的,当然我来。”
从湢室出来,已有丫鬟熬好了药放在桌上,未走近便闻到浓浓的苦味。
瑾瑶有些无奈,左右都要喝避子汤,他干嘛昨夜还不让清洗。
她没有犹豫,端起后一饮而尽。
许是喝得多了,这次一口气喝完,竟不觉得多苦。
少顷张太医来了,他把药箱放置桌上对傅诏行了礼后,走到榻边为瑾瑶把脉。
神情凝重,捋须沉思,半晌他才移开手。
傅诏撂下帷幔,引着张太医走到紫檀雕花木桌前坐下。
瑾瑶甚是不解,她不易生育,每次都喝避子汤,张太医还来瞧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