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外面传来二人的谈话声。
“世子不必担忧,每次服用老臣开的药不会错。”
“有劳张太医了,可要多服用些?”
“不必,是药三分毒,按量最好。”
开门声响起,二人脚步渐行渐远。
直至走远,瑾瑶长长松了口气,心下忍不住埋怨。
这世间没有比世子更薄情的人了,还想给她加大避子汤的药量,虽说他谨慎,也没必要如此谨慎吧!
昨夜下了一夜的雨,今日太阳不大,庭中竹叶上挂着水珠尚未消弭。
崖青院和芙廷苑不同。
傅凌最喜欢花花草草,因的庭中牡丹菊花芍药满园,院子里的姑娘们也如花般娇嫩,傅诏却不喜欢这些。
庭中唯有一棵高大的木棉花树,侧边墙根处种了连片的竹林。
竹身潇洒挺拔,清丽俊逸有着君子的气节和傲骨。
在外人面前,傅诏也是这般的人,端方持重,冷静自持,可只有瑾瑶知道,他脱了这身绯红官服多么禽兽放浪。
瑾瑶出门便看到红缨抱着一摞新衣,有丫鬟好奇问,“姐姐这些衣裳是刚做的?”
红缨撩起垂下的发丝,自得笑道,“对啊,丞相府下帖,邀世子去牡丹宴,刚做的衣裳。”
芍药妖娆却缺乏骨格,荷花清雅却缺少情韵,普天之下唯有牡丹真国色,是以上京无人不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