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郁眸底有一闪而过的伤猝,面对瑾瑶他一贯不会反驳,缱绻柔情的看了她半晌,才不甘的敛下神情退了下去。
这异样的神情自被傅诏尽收眼底,袖中的指节不自觉微曲。
闲叙少顷,傅诏拜别苏母,深深地看了眼瑾瑶才走。
出了相府上了马车,云痕在前驱车,想起方才在相府的那一幕,他不禁打了个冷战。
让主子上了一年香的人竟然活过来了!
他压下诧异,忍不住问:“主子,您说这瑾瑶姑娘怎么复活了?还成了苏家小姐?”
“呵。”车帷后传来一声冷笑,“她哪里是复活,她是存心要让我难堪,不过……”
顿了顿他又阴冷地说,“很快,她就不是什么小姐了。”
云痕手中的缰绳一滞,脊背发凉,不解主子又要做什么。
在崖青院时,他见过傅诏对瑾瑶发怒折磨的模样,不禁为那可怜的姑娘捏了把汗。
望着前方青石板路,云痕微不可闻叹息,明明喜欢为何就不能放低姿态说些软话,未免太不懂怜香惜玉了。
但换位思考,若他是瑾瑶姑娘,被主子绑到诏狱里那般折辱,同样也不会轻易原谅主子,更何况,让傅诏低头,比砍头还难。
相府内,傅诏走后,苏母惨白病态的脸难得有了血色,拉着女儿一个劲地夸赞,“晏燊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,如今不仅位极人臣,还这般谦卑有礼,你瞧瞧方才在这,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