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瑶心下暗自冷嗤,他当文官真是亏了,如此好的演技,应去当戏子。
苏母身子骨弱,白日里总爱嗜睡,夜里又失眠,就这一上午的功夫回去小憩了两次,这会子说了会话又觉得困顿。
瑾瑶心疼母亲,搀扶着苏母回房安置榻上。
苏母沾床后不久就沉沉睡去,瑾瑶看着母亲的睡颜心下疑惑更深。
“母亲这种情况多久了?”她向一旁服侍的丫鬟问道。
“自小姐失踪后的第七个月就这样了。”
七个月?瑾瑶心下诧异,母亲瘦小纤细,但印象里无病无灾,多年都不曾咳嗽一声,如何就病得这般严重。
外祖和外祖母都分别七十和七十三,是江南有名的长寿之家,按理说母亲不该这般体弱才是。
便是思念过度,也应有个循序渐进过程,不该短短七个月就这样。
瑾瑶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丫头,翠绿的绸绦扎着垂髻,簪着红色珠花,一袭鹅黄绣花长裙,伶俐可人。
“你是何时来我母亲这服侍的?”
那丫头被她审视的目光吓得有些怯怯:“小姐走后便来了,奴婢名翠果,那年六岁,是后院灶间帮厨王大娘的闺女,因为是家生奴,老爷说和小姐年纪相仿,就让我到夫人身边侍奉,一为了照顾夫人,二为解夫人的思女之情。”
瑾瑶起身倒了杯茶,偶或瞥见窗外有什么人影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