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宪华面色很难看,死死的盯着下首一位中年人:“你不说水镜剑派聂乘风身受重伤,无法动用武功吗,那这一剑是怎么回事?”
中年人是扬州捕头姚明杰,扬州总捕头不愿意趟这趟浑水,就把不得势的姚明杰派了出来。反正真要有什么事,都是京城那边出力,他们扬州这边负责摇旗助威就好。
姚明杰也看的懂其中利害关系,自己在扬州捕门没有后台,自身武功也不算特别厉害,想出头只能另辟蹊径。
他竭尽全力的讨好胡宪华,认真办好胡宪华交代的事。
他托关系打听水镜剑派情况,知道现在水镜剑派没有高手,厉害的人在十几年前与拜凰教大战中死绝。
胡宪华听从他的建议,直接挥军上了水镜山。
后续结果都知道了,胡宪华吃了瘪,灰溜溜退了回来。
姚明杰苦笑道:“传闻那个聂乘风受了重伤,好几年没有露面,哪知道他还这么厉害。”
“受了重伤?那一剑落在你们谁的头上能接住?”
中年人低垂这头,不敢应答。
胡宪华没有说话,思考接下来怎么办。
他并没有被聂乘风唬住,他怀疑这个聂乘风外强中干,只能使出那一剑。这事还需在次试探,只是试探的人手需要好好斟酌一下。
突然,帐篷外士兵说道:“报告大人,外面有人求见,说是大人您的朋友。”
胡宪华一愣,自己刚来这里,哪有什么朋友。
刚要拒绝,转念一想,卡在这个节骨眼来到这里的人,自己见见也无妨。当即道:“把人带进来。”
很快,帐篷内进来一名中等身高,体型微胖男子。
男人穿着普通的黑色长衫,头上戴着黑色面具,让人看不清面容。
胡宪华却看得出,这件衣衫是最顶尖的材料所制。这种面料每年产出极少,只有那些大势力才有资格拥有。
胡宪华不自觉对此人高看几分,开口道:“阁下是何人?”
微胖中年人:“向南天。”
扬州方面捕快微微起了骚动,很明显这个向南天是个很有名的人,胡宪华却不认识,颇会察言观色的姚明杰开口道:“胡大人,向南天是天武山庄向家的人。”
胡宪华恍然大悟,天武山庄是扬州最近百年兴起的势力,只是一直被水镜剑派压一头。
直到十几年前水镜剑派与拜凰教大战,门派高手死的死伤的伤,天武山庄直接成了扬州最大的势力。
天武山庄现任庄主是向文博,是天下有名的高手,向南天是他的儿子。
胡宪华内心隐隐察觉向南天来的目的不简单,当即开口道:“少庄主为何而来?”
向南天道:“我的目的很简单,只是让一个人死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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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长风一伙人风尘仆仆赶着马车,赶了几天路,终于载着侯蚌走到水镜山附近。
到了山脚,刘长风就看到了水镜山脚的黑甲铁骑。
他知道水镜山上肯定发生了变故,便留了个心眼,没有直接上水镜山,而是派了一个机灵点的兄弟上山去打听情况。
因为这些日子黑甲铁骑驻扎山脚,这种辱人的行径,让双方关系越来越紧张。
黑家铁骑准许外面的人进去,却不准出来。为此,双方打了好几场架。
这个兄弟打听好情况,便回去与刘长风商议。
得出结论就是这兄弟先上山看看,摸清确切情况再做决定。
这个兄弟直接上了水镜山,那些黑甲铁骑也没有拦他。
到了山上,一位年轻的弟子拦住他:“你好,请问你上山有什么事吗?”
“你们这里谁负责,我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汇报。”
“软师叔,这里有人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