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中贵人不可让他们久等,莫让别人说定安侯府没了规矩。”
詹霁月的脚步还没踏进去,浑浊沉闷的声音从佛堂内响起,詹霁月脚步停下,规矩的站在门外,向祖母请安,应了一声。
身侧走来一道身影,冬菊捧着一盘糕点从善如流的交到秋竹的手里,朝詹霁月笑道:“小姐莫要觉得老夫人严肃,老夫人心疼着您呢。”
冬菊的目光落在詹霁月披着的狐狸毛披风上,轻笑道:“这是当年老夫人和老侯爷大婚,先皇赏给老夫人的狐狸大氅,如此纯色的白色狐狸毛全北祁只有这一件。”
“小姐此次去宫中,必定安然无恙,放心参加宫宴,带秋竹吃些寻常吃不到的好东西,若是得空,也替奴婢寻两朵宫中才有的兰花,奴婢在此多谢小姐。”
沈淮序指控詹霁月诬陷谋害皇子,所有山匪服毒自尽,此时入宫谁也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对待詹霁月,老定安侯夫人这一件披风,保全了詹霁月的性命!
这是祖母对她的维护!
詹霁月心尖颤动,怔怔的看着佛堂跪着的祖母,一低头,鼻尖一酸,眼眶掉下泪来。
“霁月,此次去宫中陛下恐怕会问你关于怀王的事,你切记要谨言慎行!不可莽撞!若是陛下.......”
迎面厉风吹来,詹恒峰一眼瞧见詹霁月身上穿着的衣服,眉头皱紧,勃然大怒,“你谋害皇子陛下本就心里不满,你竟然还穿的这么贵重,生怕没能惹陛下生气!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!换件更素一点的衣裳!”
“还有你头上这些珠钗,戴着做什么?全部摘下来!”
说着,詹恒峰伸出手,朝着她发上的步摇劈手夺了去。
詹霁月淡淡的抬眸,三千青丝摇晃着朝阳的光在空中摇曳,脚步向后退了一步,浅白的软靴沾了詹恒峰身上的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