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摸了摸发髻,讥讽的笑道:“父亲要扒了我的衣裳褪了我的钗环让我披头散发去宫中,这是让女儿去宫中认罪?”
“陛下皇后尚且还没有给女儿定罪,在父亲心里,倒是希望女儿就此身死,认了罪?”
“老爷实在过分!昨日刑部都没有要抓小姐的意思,今个让小姐进宫老爷怎么就不盼着小姐一点好?老爷当真一点都不心疼小姐吗?”
秋竹脸蛋气的通红,深吸口气,上前张开双手一把将詹霁月护住,目光憎恶的瞪着詹恒峰,咬牙道:“小姐是清白的!老爷要是想欺负小姐,从奴婢的尸体上踏过去吧!”
秋竹一个下人,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,詹恒峰面色铁青,抬手朝秋竹的脸狠狠扇了下去,厉声道:“放肆!”
“侯爷何必动怒!小姐的衣裳是老夫人送的,今日陛下召见,又见天冷,老夫人特意从库房最里面拿出来的披风,特意为小姐披上,虽是狐狸毛却颜色素净,不会让陛下和皇后惹了眼!”
冬菊从地上扶起秋竹,端庄的朝詹恒峰屈膝行礼。
一听这衣裳是老夫人送的,詹恒峰全身登时僵住,不可置信道:“母亲不是早就厌弃了霁月,怎么......”
“压箱底的东西都是能保命的东西,有这样的好东西,为何不给知许......”
詹恒峰喃喃的声音落下来,冬菊皱了眉,秋竹气的浑身发抖,詹霁月安抚的握住秋竹的手腕,淡淡的瞧了一眼为詹知许鸣不平的詹恒峰,嗤笑道:“二妹的罪乃是谋害嫡女,就算有这样的东西,只要我不认,她一样要落罪!”
“爹,既然你只是詹知许的爹,日后,莫要怪我心狠。”
如血一般的早霞染红了半边天,詹霁月清清淡淡的声音落下来,詹恒峰登时打了个激灵。
下瞬,他涨红了脸,呵斥道:“你这不孝女说的是什么话!若非你对知许下狠手,她又怎么会想要报复你!你们都是我的女儿,无论谁被治罪我都心疼!”
“詹霁月,你不要觉得爹不心疼你!谋害皇子是真,你打的怀王皮开肉绽也是真!你这样的性子我还能让你继续留在定安侯府,没有让你去庄子里修身养性,任由定安侯府做你的后盾,将整个定安侯府的生死都挂在你身上,已经是对你最大的疼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