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韫醒来时,人在飞机上,对面坐着陆夫人,面色沉重,眼神冷厉。
他的双手还被绑着,没有解开,头疼的很。他略微挣扎了一下,用冰冷的眼神回视自己的母亲,哑着嗓子说:“给我解开。”
他的情绪倒是挺平静的,没有生气的大喊大叫。只是平静的面对眼下的情况。
陆夫人没动,同样冷静的看着他,说:“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,让你为了她做这种事?上次我就觉得不对劲,即便后来你拉了颜昕出来做挡箭牌,但是你从来不会带任何女人回自己的住处,那小哑巴是第一个。”
“你从来也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,即便对方是周聿深,也不用你牺牲自己的名誉,去跟他老婆演这样一出戏。还有周聿深的那场车祸,你真是敢啊!陆时韫,我看你真是疯了!”
陆夫人到底没压住火,说最后一句话时,用力的拍了下桌子。
陆时韫没有任何波澜,侧头看着窗外的云层,静默了片刻,说:“我是成年人,我做什么,想要什么人,不用您来指点。”
陆夫人气不打一处来,“你当年临时改志愿,没有去清北的工商管理,我已经忍了。当医生也行,当医生也不影响以后可以继承家里的产业,你那么聪明,从小就有经商的头脑,真到那个时候,我相信你也一定能胜任。”
“我就你一个儿子,我所有的期望都压在你的身上。当初你已经伤过我一次,你现在还要再伤我第二次吗?!”
“我一早就告诉过你,你未来的妻子我会给你安排,让你洁身自好。可你现在在做什么?!跟别人的妻子不清不楚,还是个哑巴,你是要气死我,是不是!”
陆时韫:“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继承家产,我前头还有大哥二哥,用不上我。”
陆夫人绷着脸,一时没有说话,眼神冷的已经可以把人冻住。
陆时韫仍然平和的说:“我从来也没有跟你保证过,我要去抢继承人的位置。”
陆夫人拿起桌上的水杯,直接泼在了他的脸上,“我看你的脑子是进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