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他入了斧头帮,可斧头帮只是混迹在穷苦北城的小小帮派,以赌坊和暗门子为生,能有什么武功传齐旺祖么?就算有,齐旺祖年岁已长,又能学到几分?”
“敌明我暗,又是偷袭,以是有心算无心,只要谨慎以对,大概是能成的。”
“当然,若是能成,一切都好。若是不成,立即远遁!”
拔下飞刀,林白去厨房取出柴刀。
磨刀石上淋上水,一下一下的磨着刀。
此时已入夜,不见星月影踪。
远处还有蝉鸣,街道上隐隐传来犬吠。
林白的汗水从下巴滴落到磨刀石上,心中并未有慌乱之意,只觉精神百倍,兴奋至极。
夜深,天依旧阴沉,并无半分风。
林白把磨好的柴刀用麻布包裹住,这是防备因反光被人看到。夏日里人们睡的都晚,花溪县也无宵禁,指不定路上遇到什么人。
换上一身轻便衣衫,袖口扎实,麻布遮面,飞刀扣在手中,柴刀背在身后。
出了门,林白也只沿着墙下步行。每到路口处,便停下审视四周。
路上并无行人,只听到远处打更的梆子声。
齐旺祖家距离林白家不远,只隔了三条街。林白小心谨慎,用了将近两刻钟,才摸到齐旺祖家门口。
他家也是小院子,并不比林白家大。以此可见,混社团也难以致富。
林白绕着走了两圈,确定了事若不成的逃跑路线,这才翻墙而上,轻轻落在院中。
里面卧室有灯光,窗户大开,还有男女的说话声。
林白手扣飞刀,俯身来到房间窗户下,屏气静听。
“你现在回来的是越来越晚了,别是外面养了狐狸精吧?”屋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,似有妩媚之意。
这女子应该是齐旺祖的妻子,林白不记得她名字,只知姓阎,好像叫阎什么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