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料擦过树枝的声音,一条紫色系带挂在了酒壶连片上,系带还散发着女人身上那股醉人香味
……
那男人嗓音低沉、黯哑,被欲望所浸淫:“不过半月不见,夫人怎如此饥渴,难道林尚书不能满足你吗?”
“老死鬼整日去那新收的小妾房里,哪儿还记得起我”,女子捏着细嗓,似娇似怨。
偷摸把系带挂到树杈上,方便俩痴货完事儿能找到的宋令仪,并没有吃到大瓜的惊讶,反倒摸着下巴,冷静分析起来。
林尚书就是“老死鬼”吧
今日他老母八十大寿,林尚书少说六十有一,这女人声音又很年轻,估摸才二十来岁,肯定是他的小妾
卿本佳人,奈何郎君在力不从心的年纪又多情呀。
男人微喘,话中危机暗藏:“噢?”
“那在下嘱托的事,夫人岂不很难办到咯?”
不知为何,宋令仪总觉得男人那副嗓子,有专业声优都难以企及的性感,寻常人根本抵挡不住,连她听了心脏都会酥一下。
“怎么会,陆郎的事儿,妾身怎能不放心上呢,那密钥就在……”
女人说得很轻,加上一阵凉风袭过,宋令仪打了个哆嗦,根本没听清后半句话。
不过也无所谓,反正与她无关
又一口酒灌下
“谁在那边!”
不知哪儿来的小厮不知趣地打断,身后俩痴货还没开始呢,就要整理衣冠迅速离开。
隔了半晌,宋令仪拍了拍粘在裙摆上的杂草,起身仰头痛饮
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
宋令仪如芒刺背,一股子冷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,缓缓转身回望
男子倚着树干,月光下,他的脸有一半隐匿在黑暗中,仅能分辨出他高壮挺拔的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