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她的母亲还是被公叔庭月找到了,被人拖进暗巷里轮番羞辱致死,她被藏在一堆废弃的箩筐中,被叮嘱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出声,鲜血流了一地,最后一尸两命。
那段她永远不敢忘记的记忆翻涌上来,心头恨意也跟着一并涌上来,险些叫她连脸面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,但她必须冷静下来,就这么让他们死太便宜他们了,她要他们断子绝孙,家破人亡,和她还有母亲一样凄惨!
她不动声色的握紧椅子把手,轻轻舒了口气,企图用掌心的疼痛控制自己的怒气与恨意。
此时,江文清重重的叹了口气,什么都没说,甚至没看林墨婉一眼,就拿着断裂的玉佩准备离开,老太太见此,以为他又要去找公叔庭月闹,连忙将他呵住:“你做什么去?”
他脚下的步子微顿,微微侧头,瞧着竟是瞬间沧桑了不少,他眉头紧锁,无语凝噎,好半晌才沙哑着声音无奈的道:“儿子去找人给她收尸总成吧?”
老太太皱了皱眉,眼神复杂,却并未有再说什么,只看着江文清垂着头走出了门。
林墨婉稳了稳心神,率先一步收回了目光,贴心的给老太太倒上一杯茶水递过去:“老夫人别动气,当心身子。”
听着林墨婉关切的语气,老太太才回过神,望向她时,眼神都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,她轻轻叹了口气,竟开始跟林墨婉吐苦水:“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,一天天的做事还没有个章法。”
她说着,林墨婉并不接话,只是安静的听着,末了,老太太似是想到什么,又瞥了她一眼,瞧着是有些为难的样子,她轻轻舒了口气,稳了稳心神,终究还是开了口:“祖母知道你初来乍到,确实是有诸多不便,不过昨日一面,席哥儿那小子,就总是念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