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老太太语气忽的停住,林墨婉却已经大概猜到了她要说什么,果不其然,只是稍作沉默,她便又道:“你若是得空,也去瞧瞧他,省的他老是挂念。”
林墨婉闻言,心头只觉好笑,这江有席还真是色胆包天,不用想也知道,他对她的惦记,绝对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觊觎,老太太作为一个过来人,不可能不知道,只能说明她是默许了,甚至希望撮合这门亲事。
心头这般想着,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点头,她笑着乖巧的表示:“老夫人宽心,一会儿用过午饭,我就去看他,只是……”她皱了皱眉,故作忧心:“不知道是谁,竟下这么种重的手。”
见林墨婉应答下来,老太太先是一喜,随即脸色却又一次凝重起来,沉默许久,她才摇了摇头,道:“这小子,整日不着家,自个儿得罪了什么人都不晓得,如何知道?那小子中意你,你啊,真得替我好好儿劝劝他。”
老太太说着,言语间满是对江有席的恨铁不成钢,却又出出透露着江有席能看上她,是她高攀的意思,激动之余,牵动旧疾,又开始咳嗽起来,一旁的秋河赶忙上前替她拍背顺气。
林墨婉则只是垂下眼帘,并不拒绝,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。
要说江家如今的势力,只要想,也不会查不出来是谁做的,如果真的没一丁点线索,或者说是查到了但不敢追究的,就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对方比他们更有权势。
在整个荣国,单说能只手遮天的人就屈指可数,又论及和江家有频繁交集的,当属沈家了,可他们大抵也是不会去怀疑的。
问过安,林墨婉也没多待,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,秋河将人送出院子,才又折返回去。
老太太满面愁容,江家老小都是不省事的,她心里自然也闹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