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在怪我?”林秋蓉红着眼问他,发颤的嗓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渊哥儿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,我不能亲自教养她已经是一种遗憾痛苦了,难不成你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真认了沈惜荷那贱人做母?”
“我若不教渊哥儿恨她怨她,渊哥儿又哪里会和我一条心?”
“你要怪,就该怪沈惜荷那贱人,若不是她从中作梗,非要把渊哥儿送到庄子上去,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端,你该怪她的!”
霍启安见他丝毫没有悔悟之心,第一次觉得烦躁,不想与她争执,转身便走了。
……
廊亭之下,沈惜荷正拿着剪刀修剪那多出来的花枝。
初雪一旁陪着,聊起了渊哥儿的近况。
渊哥儿入青山书院读书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,不论是旁听生,还是正式的学生,这都是一件极其有面的事情,就连霍老夫人与老友提及此事,脸上也是止不住得意。
就好像,整个侯府都在为渊哥儿能进青山书院而高兴着。
只是这饶有面子的事儿,却让初雪着实高兴不起来。
“夫人,您为何要让世子去求晋王妃,让那渊哥儿入了青山书院的门?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?”
去晋王府求晋王妃这事儿,主意是沈惜荷出的,准备的礼物钱财,也是沈惜荷出的,而最终这名义却是霍启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