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雪是不能理解,沈惜荷为何愿意花大价钱替渊哥儿铺路,那分明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,就算是成了,那渊哥儿也只会记得是霍启安替他求来的,可独独不会记得沈惜荷的好。
沈惜荷是依旧不慌不忙的修剪着枝丫,淡笑道:“有时候,太显眼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。”
她掐算了下时间,如今离晋王府倒台的日子已经不远了,而霍启安拿着这么大一笔银钱与晋王府有往来,东窗事发后,他定然是逃脱不掉的。
她算是给霍启安挖了一个大坑让他往里跳了,她已经隐隐开始有些期待这即将到来的好戏了。
刚修好枝,有侍女便匆匆来报。
“不好了,少夫人,前厅出事儿了!”
沈惜荷轻抿了一口茶,淡然问道:“可知出什么事儿?”
侍女低头,有些结结巴巴道:“那霍家宗族的人都来了,他们说小少爷并非霍家子嗣,乃是少夫人偷人所生,定是要夫人您给一个说法……”
沈惜荷没有说话,只是表情严肃的朝着正厅走去。
刚一进门,她就听见霍老夫人那怒不可遏的声音:“荒唐,你们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!”
“胡说?京城中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,这世子夫人被镇北王掳走了三天三夜,早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了,她如今还有脸活着,想必本身就是个烂货!她那渊哥儿定也是个野种!”
一妇人尖酸刻薄的说着许多难听的话,气的霍老夫人差点背过气了。
“渊哥儿就是我儿子,你们休得胡言!”霍启安面色阴沉的看着一屋子男男女女,却也无法说些过分的话,只因这里站着的要么是他的直系长辈,要么就是宗族耆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