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胤宸轻松地看着他,“我有说她是谁吗?”
裕王张合了下嘴,察觉自己不打自招,低下头,精神瘫软。
萧胤宸眸色冷下来,“父皇宠妾灭妻,数次践踏母后颜面,母后受了多少委屈你不是不知,而今却与那女人站到一边,你可对得起母后?”
裕王知道藏不住了,也懒得再掩饰,“她不过个弱女子,父皇恩宠,她又能如何,她是无辜的,一切都是父皇。”
“至于母后……母后自己心窄,没有容人之量,她,她……”
不再扯这些,又将矛头指向兄长,“怎么,皇兄不敢指责父皇,劝解不开母后,就拿弱女子出气吗。”
萧胤宸摇头,“若真是值得之人,王弟冲冠一怒为红颜也算一桩美谈,可那么个贱妇,她配吗?”
“不准这么羞辱她!”
裕王被激怒,“我知因母后关系你迁怒她,可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,这是男儿行径吗!”
听到欺负二字萧胤宸甚是好笑,“自父皇驾崩至今,沈云姝衣食住行一应用度遵照礼制,从未委屈过她,何来欺负?”
没有在衣食用度上委屈过?裕王怀疑。
他每次去宁安殿,都见那里陈设简单,连茶叶都是陈年旧茶。
顾不上多想这些,裕王争执,“身为晚辈从不给长辈请安,宫中重要宴会也不让她露面,皇兄此举是明着告诉所有人你讨厌她。”
“谁人不看帝后脸色行事,上行下效,宫人个个怠慢她,这不是欺负是什么。”
“好歹也担着太后之名呐,又有父皇临终遗言,皇兄却如此明目张胆,你对得起父皇吗!”
萧胤宸一掌拍在桌案,“你觊觎庶母便对得起父皇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