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密切关注周泰,把最后的文斗希望放在《论语》上的他的伙伴们装不了聋。
有全军覆没的迹象啊!文斗全输的话,那武斗不白比了吗?还得举着满是窟窿眼的破画游街自己骂自己?
奚骄走出房屋透气,对他来说,过会儿履行赌注不算什么,他在意的是自己所学竟然比尉窈差那么多!那他和崔尚比呢?和孔夫子的入室弟子崔致、孔毨比呢?倘若哪天把所有联考排在前三的人集中于一起,进行一场特殊的联考,他也能考进前三吗?
还有,在平城他都不及这么多学子,到洛阳后呢?
“呆会儿真举那张破画啊?”是长孙无斫,他也出来了。
“你以为尉茂故意挑衅、约赌,是为了你那句望眼‘尉’穿?”
“嘿嘿,阿骄,你先说我有不有才?”
“有。”
“那尉茂是为什么?”
“为了保尉女郎的颜面。他邀尉女郎帮陆葆真,担心尉女郎赢了文斗后,被咱们拿她非勋贵出身说事。不信你看看赌契上写的,根本没提你和陆葆真的决斗,倒是把两方参加考试的人写得清清楚楚,一个不落。所以从赌契上说,这仅仅是上面所有人自愿较量的三场文试,跟你和陆葆真之前约战的所有规则毫无干系。”
长孙无斫捶一下胸口,宽慰自己:“没事,不是气的,我中午吃噎了。”说着,他把脑袋倾到奚骄的肩头,先落寞再气愤,“阿骄,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,但仇还在!你记着不要让尉茂那厮好过!”
奚骄微笑“嗯”一声。
这时屋里头响起亥也仁的喊叫:“周泰你写啊!你光叨叨、光叨叨有屁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