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一连串质问不是最严厉的,尉窈只缓了一口气,斥出最后的抨击:“刚才我说……夫子没教好你,属夫子之过还是你自己不好学?你竟只追问我后一句。曲融!!你身为弟子,不应当先为夫子证清白吗?!”
曲融:“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!你不仁不义、不敬师长!几次向我寻衅、无理无据!偏偏口舌笨拙、纰漏百出!我羞与你做同门,以后再主动和我说话,我就把你不尊夫子之举写详细贴到馆外的布告墙上!”
曲融: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尉窈补道:“还有你摔书之举!不敬畏文字,不爱惜纸张,还说自己好学?!”
门外,听了一小会儿的尉蓁、尉菩提面面相觑。天啊,以后要是和窈同门闹矛盾,千万记住,直接动手别动口。
崔学馆。
教唱诗的五名女史住在“固常”禽林里一所小院,此位置远离所有学舍,一清早就鸟语花香,曾几何时,宫城里也有此等鲜活景象。
才卯时一刻,五人全都做完经书功课。过会儿就有奴役给她们送早食,张氏趁着片刻空晌问陈书史:“那些孩子每天都来不全,到现在都没顺利唱下来一遍过,今天起又要少一个尉窈,书史,要不要和崔学馆哪位主事讲一下?”
“急什么,离行像节还早。”
“是,尚有月余时间,是我着急了。但是孔郎君拿寒衣、胡女郎拿斧头,实在不符合古诗描述,还应及早改回来啊。”
“鲜卑风俗与我们以往不同,你得学着接受,而且这是好事情,妇女可与男儿一样读书,交游,打仗,若长久持续,多么令人向往啊。倒是你,令我操心,我让你握住这次机会谋个离开旧宫的出路,看来你已有目标,选中的是尉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