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里的禁卫之责归于将军,城中的禁卫之责归你,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责任?哼,换彭城王在时,乱贼岂敢在洛阳内城撒野!”任城王拂袖离去。
很快,王遇回斋宫,把太尉和尚书右仆射不欢而散的事告诉皇帝元恪。
单说任城王出来止车门,坐进马车后,气愤之色消散,转为无奈一叹。他清楚昨晚要杀他的乱贼主使肯定不是咸阳王,刚才故意和对方斗气翻脸,是做给皇帝看的。
想当初彭城王位高权重,为何要急流勇退,把兵权全部交出,远离洛阳争权之地?还不是看透了新帝的性格,怕引发猜忌而招杀身之祸。
小皇帝连忠心耿耿的彭城王都猜忌,更会猜忌其余辅政大臣!
且等着瞧吧,咸阳王继续张狂的话,一定会和皇帝、和掌握皇宫禁军的于烈对峙上。
任城王从窗缝中看了看路,命令外面新提拔的护卫长赵芷:“去永和里邢宅。”
赵芷命令车夫的话更省:“永和,邢宅!”
车辆缓行中,元澄思索着诏令上面官员的变迁,只有元志的调任不在他预料内,他原以为元志会被调往荆州为刺史,没想到是司州别驾。
“嗨嗨——”元澄大乐,元志回到洛阳肯定要和尉彝抢儿子,到时如果他再帮尉彝一把,是不是就可以把赵芷一家讨到他任城王府了。
由元志不免想到恒州,想到去年妖尼僧芝求五妹帮忙查的一桩疑案,于是任城王问赵芷:“去年也是这个时候,你听没听到过武始伯胡国珍这个人?”
“我想想。”
车轮轱轱辘辘……
穿行两条长街后,元澄忍不住把窗帘缝隙扒拉大,再问赵芷:“你觉得在平城,谁能做到杀世族百余口人,然后完全掩盖杀人痕迹?”
“仆射怀疑谁?”
“我在问你!”
“属下只会武,谋略得问李长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