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贞珠牵着尉窈的手,拉她到一边说悄悄话。“你别只给蕴同门写信,也要寄信给我。”
“我当然会给你写信。”
“我是说……单独给我。信里,别光写你自己,提一两句崔致。”
在平城的时候尉窈就知道贞珠心悦致师兄,并知道师兄专心读书,对待哪位同门都一样,不见亲近,也不刻意疏离。
余生不一定能再见贞珠了,尉窈也就敞开心扉劝对方:“贞珠,往后致师兄在洛阳,你要是……”
“没有要是。”柳贞珠难过地摇头,泪珠子随着摇头动作甩飞,“我家在平城,肯定得回去,我和崔致从一开始就不可能,其实我去年就知道不可能了。我只是希望他过得好,无病无灾。”
“你别多写他,也别不写他。”最后这句话,柳贞珠泣不成声。
一望无际的秋草随风而斜,逐渐遮挡住远去的友人。
皇宫。
七殿下元恌的小胖手背负在后,已经背诵到《木兰诗》的结尾。
“出门看火伴,火伴皆惊忙……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。”
小家伙没和往常似的,背完了邀功,精神恹恹的,皇帝元恪扫一眼御医王显,王显赶紧给七殿下把脉。
“殿下空腹几顿了?”
“两顿。王御医连我空腹也能诊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