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杀我,呜——我想活着,求你们了,别杀我。”
萧濯浊往巩蔼肚子上踹,讽刺:“你现在知道求我了?怎么不求你的尉讲师了?尉窈是不是托人照顾你了?从司州到相州,就你轻松,不被欺负,你继续求尉窈啊……”
巩蔼只挨几脚就惨叫不出声了,将要昏迷,接着被披氅人突然拧断萧濯浊脖子的一幕吓清醒。
高聪把萧濯浊尸体踢一边,嫌弃道:“啰嗦。”蠢婢以为叫声“师父”就能利用他?这世上配利用他的,只有皇帝!
“咔!”
随骨碎的一声,巩蔼断了气息。
高聪把她的头发割下,就坐在尸体旁边,将积攒的羽毛和兽毛缠系在氅衣领口。
巩蔼系发辫的头绳有编成股的花样,虽然绳很脏了,可花样仍新奇好看,高聪就用这根绳当成氅领的系带。
他走后,这处树林成了野兽的宴场。
可怜被他杀掉的一众冤魂,天不管,地不应,要永远飘在野林中。
洛阳城南。
劝学里。
尉窈只有夜深人静,温习功课疲乏至极时,才借着来回走动琢磨些前世的疑惑。
长孙无斫为什么离开平州,重返平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