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芷退后两步远。
这次是广陵王独自拉弓、瞄准箭靶。
箭发!
中靶!
正中靶头的中间!
元羽的笑声越过院墙,把听墙角的元志气的,不能再偷听了,折寿!
他背着手快步回廨舍,苟主簿等候在这,着急道:“别驾回来了,三刻前车骑大将军来了,去了骑曹。”
“我知道!不用理他,根本不是为了公务来的。”
“哦,这么说……别驾见过元将军了。”苟主簿边打量官长神色,边试探着问:“元将军过来不是巡察司州署?是为了赵参军来的?”
元志的话里充满挖苦:“他连禁卫营都不巡察,来巡察我这?他是打着学箭的名号,仗着宗王的势,令赵参军教他射箭!”
苟主簿闻到了醋气,嫌不够酸,拱火道:“赵参军箭术厉害,教箭术更厉害,她的教法跟别的射师不一样,只需手把手……”
元志独眼冒火。
主簿闭嘴,摇头叹息出廨舍,心道:以前只听说小妾争宠,头回见小夫争宠。
不对,一厢情愿的别驾连当小夫的资格都没有,那该叫什么呢?就叫“贱夫夫”吧。
妇女担任外朝官,再引喧哗,也只是在小范围内掀起惊涛骇浪,因为洛阳的风云人物,比秋天盘旋在空的花叶还多。铺开这座繁华都城的整张画卷,可见处处熙熙攘攘,各有各的故事,各有各的利来利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