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子天真调皮,那股火涌得更凶,声音压低,他克制着情绪,温声问:“照片是你#
的吗7“
易思龄懵了下,芯里还湿着,很不舒服,“当然是我啊…你还想看别人吗7“
谢浔之无奈,有些和她对不上频道,“你都不问我在哪,就敢发这种照片7“
听出来男人声音中淡淡的愉意,易思龄越发茫然,“什么叫敢不敢发…我想发就发,你什么意思啊…谢浔之…“
发照片时的羞报、荡漾和雀跃,被他一凶,全部消失殆尽,只剩下莫名其妙的不解和委屈。
谢浔之沉着嗡,尽量让语气温柔些,不想让她不开心,但她实在是太调皮,温声细语与她讲道理她不会听,只会和你对着来,于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有些许严厉,
但温柔更多,
“我在外面应酬,昭昭。万一我身边或者身后有人,你的照片被别人看见了,该怎么办?你下次发这种照片时,可以提前说一声,我好有个准备,好吗7“
他确定,他语气很温柔。
他在说什么?易思龄大脑被空府和潮热占满,有些迟钝,只知道他声音低沉,
像一头凶猛的兽,追着她咬。
“我、我没想那么多…我就是发了啊…“
“下次不准突然发。“谢浔之咽了下,又补充,“也不准给别人发。相册里留的也删掉,别存着。陀春。“
不论怎样,羞耻还是调皮,她发照片的心情都是愉悦的,绝不是愚得到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反馈,还遭受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教育。
他一点也不解风情,像个古板的考头子。
易思龄还夹着枕头,双颊染了绯色,在这样狼狐的状况中她无法理智思考,委屈更是随着腿芯的空虔一阵一阵涌上来,眼眶泛红,不讲道理地吼回去:“
关你什么
事,我就发,别人看见就看见!我还要发给别人看!你不爱看自然有人爱看!“
“昭昭,别为了气我胡闹。“
很沉地一声。
“谁气你…滚蛋!“
两人压根就没在一个频道,一通电话简直是鸡同鸭讲,听筒中的忙音清晰地回荡在耳边,她把电话挂了。
谢浔之看向不远处的浓酐树影,面容隐匿于夜色中,不辨神情。
清楚她只是嘴巴上一说,不会真这样做,也清楚她拍这种照片都一定是忍着羞闭着眼,但听她为了气他说这种话,还是会气息不顺。
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张照片,身体涨到发痛,还是强忍着不要保存,他甚至是点击删掉,让这台手机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谢浔之做事周全谨慎,滴水不漏,他不是那种把爱人的私密照存在手机里欣赏的男人。也许这种事现在很常见,多得是男人的手机里存这些东西,但他不喜欢,甚至是反感。
这太危险了,也轻浮得过分。
万一中的万一,手机丢了,不见了,被人破了层层系统,又或者他在公共场合不小心手滑点开了相册…...总之他不会埋一颗雷,要好好地保护她,也要好好地教育她。
删掉。
谢浔之还要删掉易思龄手机中的这张照片,他滚了滚喉结,将领带解开,抽出,拿在手里。回包厢的途中,叫了个服务生,让他把领带转交给梅叔。
包厢里继续热闸地打牌,聊天,抽烟,喝茶。谢浔之折返回来,有人眼尖地发现他的领带不见了,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跟同伴递了个眼神,都没说话。
为刚刚的失礼,谢浔之没有提前走,一直陪到两点,局才散。
梅叔打着哈欠走下车来接谢浔之回酒店,替他拉开车门。
“是回酒店吗?“发车前,梅叔惯例问一嘴。
谢浔之嫌弃地脱下西装外套,扔到后备箱,全是乌烟癌气的烟味。
「回家。“
梅叔还在打哈欠,老了就是不能熬夜,他张着嘴,差点下颌紧乱,“啊?回家?“
谢浔之不会把酒店说成家,回家只有一个代指,回谢园。现在凌晨两点半,从北城开高速回京城要两个多小时。
「回谢园。“谢浔之不耐烦地命令,阀上眼,疲惫地靠着椅背,眉间一片沉郁。
司机得到指令,迈巴赫如一条深海猛鲨,际眼间就消失在黑夜中。
卧室里,易思龄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,把灯都熄灭,默默在黑暗中睁着眼普。
那种将到未到的感觉尽数幻化成小虫子,啃噬着她,热意非但没有褪去,反而更旺盛。
其实房间里的温度很舒适。
这种事已经开了头,被迫打断,就成了一种折磨。水芯好似被炙烫抵住,软软地躯张,想迎接什么,但什么也没有,得不到填实。
原本杭头都能替代,手也不错,加上一点幻愚就能得到满足,但她碍着面子,
强迫自己不要想谢浔之,这种事就变得进退两难了。
…唔…好烦…“
毫无章法,没进展,幽幽寂静里,泄出一声小小地,哀怨地低吟。
易思龄把泡到发白的手指拿出来,用涨纸巾随意擦了擦,翻了个身,把那条碍事的尾巴脱掉,手指挛起,往不知哪个地方一扔。
她也懒得再找一套新睡衣换上,就这样啧着空调被,强迫自己睡觉。
窗外的知了一声一声不知疲倦地叫,也不知大晚上叫些什么,平白惹得人心烦意乱。
对于几点睡过去的,易思龄不记得了,失眸是肯定失眠了,也许是一点,两点,不知道。
意识陷入深海,她梦见回到伦敦,回到布达佩斯的金色夜晚,梦见和谢浔之在雨夜中接吻,在多瑙河上接吻,又恍惚到了婚礼夜。维多利亚港放过很多场烟花,有一场最漂亮的只属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