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完整段监控得知来龙去脉后,上来便拧断他的手腕,这又算什么监考行为?”
莫山教授没想到他在这等着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只能吃下这个闷亏。
“我只是一时心急下手重了,这件事我自会上报给赫兹院长领罚。”
时霁没说话,也没应声,转头收回了目光。
救护队的人上前,正要查看在场人的伤况。
莫山教授直接呵斥,“都过来!”
于是没有人敢去给谢灼看伤。
医护人员众星拱月的围着莫家那两人,小心翼翼的将莫岩抬上担架。
莫岩疼的一边哭一边乱叫。
时霁也没吭声,并没提醒他们去看一下另一个全程不喊疼,没掉一滴泪的少年。
谢灼也不在意。
他看了眼脱臼的腕骨,也不会复原,干脆先不管了。
他弯下腰,单手拉起来自己的‘小推车’,沉默的抿着唇打算先推向终点。
不能向上次那样,他要保证成绩。
终点的记录员都跑过来吃瓜了,连忙哎呦一声拿着光脑上前。
“我给你录入。我听他们说三十二头是吧?”
“三十八。”
谢灼哑声说:“我又找了六头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记录员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,低声夸了一句,“你真厉害。”
谢灼嗯了一声,“谢谢。”
那头,莫山教授将莫岩送上了医疗车,临走前他冷冷的看了眼谢灼,那阴郁的目光足以将任何一个学生吓得腿软。
“我不会忘记今日小岩在你这受得委屈,你最好好自为之。”
谢灼脑海里有一百句能怼死这老登的话。
他向来嘴皮子厉害,但就是莫名说不出口。
他像是打架打赢了却没人夸奖,只能被对方家长指着鼻子骂的熊孩子。
因为他身后没有保护他的家长。
时霁视线从那堆猎物上缓缓抬起,平静如水看向莫山。
“没完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