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一想,蒋氏就跟有人挖她的心肝似的。
凭什么就是大房啊!
他们累死累活的,竟净跟大房忙活了不成?
蒋氏心里有气,还欲逮着这话头再洗刷吴氏几句,但上首的老袁氏已经动了筷子,“吃饭,吃完了歇歇还要下地。”
说罢,看了吴氏一眼,“晚上记得煮一条腊肉炒了。”
“好叻,娘。”吴氏赶忙应了。
蒋氏心里不忿,看了眼没开口的黄氏,到底是没再揪着不放。
一时间,桌上都是嘴巴嗒吧咀嚼的声音,再没其他。
石榴拿了一个苞谷馍馍慢悠悠的吃着,不时喝一口只放了盐的冬瓜汤,倒也觉得鲜得很。
虽她上辈子后来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,但小时候过得也都是苦日子,这般饭菜,她到这里吃了十余年,也已然是习惯成自然了。
若换做后面连着一两个月的老南瓜汤,配着这同样是黄色的苞谷馍馍那才真是无形有味道的饭食,香归香,却总能让人不自禁联想到某排泄物,从而影响食欲,偏她又是想象力太丰富的那种人,所以每到顿顿吃老南瓜的那一个月,心里建设都要做不少。
所以这会儿的冬瓜汤再配着咸菜,她吃得也很是香。
但想着晚上能吃腊肉,心里也是高兴的。
她上辈子一个不喜欢吃腊肉的人,到这里却馋起了腊肉来,想想也真是没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