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爷走了,祖师爷拜不出来,我又被狐狸给堵在了屋里,还有谁能救我?
我慌忙站起来到处找东西,不管怎么说,手里有点家伙,也比空着手对上那狐狸强啊!
可是,祖屋都已经被我给砸烂了,哪还有什么趁手的东西?
我好不容易掰下来一条桌子腿儿拿在了手里,祖屋的大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子,狐狸那只圆溜溜的眼珠子,隔着一条门缝瞄向我的面孔,眼珠里的冷意看得人头皮发麻。
我也不知道,哪儿来的胆子,上前一步推上了大门。
我弓着身子,双手死死顶着门不动,一门心思的想把狐狸挡在外面,没曾想,外面却传来了有人在拆门槛的动静。
没一会儿,我就听见“咣当”一声响,那是有人把门槛子给拆下来,扔到了一边儿的动静。
门槛没了,门和地之间肯定得露出两指多宽的缝子,狐狸是要从门底下钻进来?
我低头往脚底下一看,就见到门缝下面钻进来一张发黄的人皮。
人皮十指平张着,像是一张纸一样,被人从门缝下面一点点地给推了进来。
人皮的两只手刚一伸进屋里,就像是被充了气似的鼓了起来。原本还是平平整整的一张皮,眨眼的工夫就变得像是充了气的塑胶手套,中间圆滚滚的一球,前面就是撑开的五根手指。
人皮钻进来了!
我想撒手,又怕狐狸从门外冲进来,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,人皮忽然抓住我的脚腕,把我掀翻了出去。
我还没爬起来,祖屋大门就被撞得大敞四开,那个没了人皮的女人,血淋淋地站在门口,目光阴冷的盯住了我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