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自己心有所属,让小老仙儿知道了,她不仅看不起我,关键是还要恨我,更要命的是她会把我赶走,不让我与她们混了,嗯,对的,我得时刻注意自己良好的形象才是,千万不能越过底线了……
想到这里,大胡子捂着肚子,叫嚷道:“不行了,不行了,你们先进去,我不知吃错了什么巴豆,得……得去拉一泡先。”说着,他挣脱了两位“大美女”,往东大街方向跑去了,一溜烟不见了身影。
“你要找茅坑是吗?可别随便大小便了!”
“我们店里有着呢,五星级的,马桶自带洗屁屁功能,包你满意!”
两位“大美女”追着大胡子跑出一段距离,见大胡子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处,二鼠垂头丧气地折返而回。
大胡子站定身子,望着热闹的街道,也望向了自己的茫茫前尘,他心头莫名其妙地涌上来一丝伤感,他在为接下来的路考虑,是要继续跟着龙兄弟他们走下去,还是另谋出路?
不过,他有自知之明,如果继续走下去,那定是不受小老仙儿待见的了,如果另谋出路,又该何去何从?
这是一个两难的决择,但必须得选择……
或许是自己的真心付出还没有真正打动小老仙儿吧?
大胡子站在十字路口处犹豫片刻,下定决心要和龙兄弟继续走下去。
龙兄弟是个干大事的人,用未来香港的话说那叫“大亨”“大老板”“大博士”,跟着他混不求别的,只要能体验这精彩的人生已经足矣!
对于和张仙的事情,大胡子觉得心情烦闷,他不想再去过多地考虑,对他来说太费神了,不如就在不夜城里到处逛逛,散散心,或许会碰到其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呢。
循着吵杂声,大胡子往最热闹的东大街走去,很快就穿过了这条“花街”。
不到半顿饭的功夫,他来到了赌街,放眼望去,怕是有几十个场子,里边鼠头攒动,有的在押注,有的在吆喝,有的在看热闹。
负责摇骰子的有的是瘦子,有的是胖子,有的扎着马尾辫,有的梳着中分头,他们均是同一个动作,往左、往右、往上、往下,最后定中。
当盖子打开时,在场的人一片哗然,几家欢喜几家愁,有的赚得盆满钵满,有的赔得倾家荡产。
大胡子看得流了一嘴的哈达子,心想,好久没碰这东西了,不如进去搓他两把,赢一点私房钱,为龙兄弟他们赚够路费,也好体现体现我在这团队里边的价值!
反正只是赌点零花钱,又不是嫖……妓,只要银两在手,小老仙定会眉开眼笑,说不定还会主动投怀送抱,夸我这方面行,从此在这个团队里咱就有了地位。
听着骰子相互撞击的莎莎声,大胡子心里痒得不行,他已是蠢蠢欲动,就差迈开坚实的步子了。
正好有两个肥鼠朝他走了过来……
其中一肥鼠弓着腰,讨好地笑道:“我最尊贵的客人,以您高贵的身份,不应该在外观望,而是到里边以骰同乐!”
另一肥鼠急忙接话道:“骰子是我们的亲妈,您是我们的亲爹,我们会找一个风水绝佳之地让您入座,只要您赢钱,我们会抽取一些油……”
“哈哈哈!”大胡子大笑几声,向二鼠竖起了大拇指,“真中听,没啥毛病,不过我连骰子他妈都不认识,对不起,我还没有结婚,也不是哪个的老爹,你们硬是要认我这个干爹,我也勉为其难,呵呵,还是那句对不起,对于赌博的事情我是真的不会啊。”
二位肥鼠的这副嘴脸,顿时让大胡子打消了进去搓两把的念头,才红着脸说了这违心的话。
赌桌上的他是一匹独来独往的狼,岂能任由别人摆布,岂能任由别人在头上拉屎拉尿,而且还是两只肥鼠,它们这一身膘肉定是抽头渔利换来的,两个捞偏门,不劳而获的家伙。
这是大胡子最看不起的,也是他最厌恶的。
自从进入军营以来,大胡子远离赌场多年,梁国在禁赌方面着实下了一些“绣花鞋”的功夫,也挽救了像大胡子之流的一些赌棍。
为了表示禁赌决心,大胡子曾经在众将士面前以剁掉心爱的小拇指指甲下毒誓,从此不再参与赌博。
大胡子啊大胡子,你难道连这些都忘了吗?
当然了,大胡子是不会忘记的,其实他打消赌两把的念头也是还有这方面的原因。
两位肥鼠对大胡子冷眼相对,表示不满!
那个子矮些的胖竹鼠上下打量大胡子一番,冷笑道:“此人犹如乞丐,身上哪有什么银两,也不知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的?”
个子较高的胖鼠应和道:“是的,没钱就不要到这些地方来瞎逛了,我给你指一条明路,到前边的广场唱歌去吧,那里更适合你浑厚的嗓音!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大胡子凑上前来,“我能在那里开个演唱会不?”他满嘴的唾沫星子喷了两肥鼠一脸,激动的心情无法掩饰。
“你就等着去挨揍吧!”
那个子高的肥鼠正要说出这句话时,大胡子已迫不及待地向不夜城的广场奔了去。
没奔出几步,他转过身来,说道:“珍惜生命,远离黄赌,待会儿我为你们唱一首风雨无阻,为你们身上都消消毒。”
二位肥鼠哈哈大笑起来,认为此人就是脑子进水,十足的一个神经病,妥定定地挨广场一霸揍得鼻青脸肿的了。
所谓的广场一霸,也就是那一带的混球,此鼠身材健硕,长得与大胡子一般高大,它脾气火爆、头脑简单,遇事就喊打喊杀,手下还有十几个兄弟为它撑腰壮胆。
广场一霸伙同这十几个兄弟长期盘踞一方、为非作歹,不是到这个店铺吃霸王餐,就是到那个店面收取保护费,如有不从者便拳脚伺候,弄得广场方圆几里鸡犬不宁,各大店铺掌柜苦不堪言,同类送它外号“鼠霸天”。
不夜城广场上土拨鼠熙熙攘攘,到处都是货摊和商铺。
有卖包子的、卖米粉的、卖衣服的、卖珠宝的、卖小饰品的,总之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,不怕你买不到,就怕你想不到。
在广场中央还有一个大舞台,那是整个不夜城终极享乐之地……
大胡子看得愣住了,他在广场边缘的草坪上站了良久,便哈哈笑出了声……
啧啧赞道:“这与香港的太古广场可是有得一比的了!嘿嘿,我喜欢,我喜欢!”
他向中央的大舞台看去,心里有了注意,他发誓,接下来他一定要将自己的才华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。
进入不夜城广场,大胡子就与鼠霸天遭遇了。
鼠霸天带着几个小混混在一珠宝店里收取保护费,那瘦小掌柜少给了几文钱,便被鼠霸天拳打脚踢一番,又被从店里给扔了出来
“哎呦哎……”
瘦小掌柜与大胡子撞了个满怀。
大胡子乐了,笑道:“怎么,我这还没开演唱会,你就这么急着问我要签名了?哈哈,想必你一定是我的铁杆粉丝了,待会儿我唱歌,你伴舞,如何?”
瘦小掌柜捂着红肿的脸,哭道:“不……是,那几个恶霸出手好重,唉,这是什么世道啊,给了钱还挨打,不就是少给了几文嘛,我补上就是了,一言不合就开打,你快些走吧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它不希望大胡子牵扯进此事来,那样它的店铺会惹来更多麻烦。
“什么?”大胡子双手叉着腰,一脸愤怒之色,“这么和谐的不夜城,还有黑……黑……社会!这是什么天理?”
“不……不是黑社会,就是几个恶霸而已。”瘦小掌柜听不懂大胡子的意思,“它们就在里……边,你还是快些走吧,不然你也会挨揍的,你还是走吧。”
“它们是混哪里的,是不是山鸡哥那伙人马?”
大胡子自信满满,他把自己当成了惩恶扬善、人见人爱、迷倒众生的浩楠哥,“这事我一定得管,而且管到底!”
矮小掌柜“嘘”了一声,低声道:“您说话小声些,它们人多,我怕你打不……”
“打不过也得打!”
大胡子打断了矮小掌柜的话,他向掌心吐去两口唾沫,挽起了袖子,“在战场上我从来没怕过谁,还怕这几个鸟鼠不成,让我将它们打得满地找牙,替你出出这口恶气,在我这砂锅大的拳头下,让它们体验什么叫王法!”
此话说得厚重有力,里边的鼠霸天也听见了,它心中一惊,是哪个毛贼前来闹事,看来是不想活了!
它带着身后那十几个小混混从店铺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……
当看到大胡子这副恶霸霸的模样时,鼠霸天心中一颤,这世上竟有这么粗犷的人,与樊城里的那些黑色骑士长得一模一样,怕是不好惹的主儿啊,嗯,一切得见机行事,我们兄弟够多,也没有必要这么怕他。
大胡子“哦”了一声,拱手正色道:“原来是肥鼠哥,失敬失敬!”
鼠霸天故作镇定,轻笑两声,问道:“怎么,你是想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吗?”
大胡子点着头,应道:“不错,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,我是有血有肉的人,是一个人,你们是铁定的鼠辈之流,是不夜城里的死耗子,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死耗子,才坏了这一锅粥。”
“你……”
鼠霸天怒不可遏,却又不敢冒然出手,“你猪头猪脑,看起来像头猪,快说,是从哪里冒出来的,我们不夜城不欢迎你!”
大胡子笑道:“猪猪猪,猪插上两株大蒜要充当什么?”
鼠霸天愣了片刻,这样有趣的问题它还是头一次遇到,它颇为好奇,反问道:“充……充当什么?”
“还能充当什么,大象呗,猪嘴上插着两颗大蒜不装相装什么!”
大胡子撅着嘴吹了吹唇上的胡子,双手叉腰嘚瑟起来,心想,此鼠就是个二货,就让我再考考它。
旁边一小混混低声道:“老大,这是损人的话。”
鼠霸天怒道:“要你多嘴,我知道。”它心想,此人肚子里还有点墨水,连骂人都不带脏字,唉,没文化真可怕。
大胡子嘿嘿笑道:“我再出一题考考你,如果你答不上来,就……”
“如果我答上来了如何?”鼠霸天抢着问道。
大胡子回道:“如果你答上来了,我就从你胯下钻过去,再叫你一声爷爷。”
“好好好!”鼠霸天笑得合不拢嘴,“如果我回答错误,我也甘愿受胯下之辱。”
“妙极妙极!”大胡子清了清嗓子,“这是一个脑筋转弯题,我且问你,田字有几个格?”
“有四个格。”鼠霸天想都不想便回道,“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,用脚趾甲就可想出来,赶快到胯下来吧!”
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:“错,大错特错,田字有五个格,中间四个小的,外边一个最大。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
“说得没错……”
“这个问题很有迷惑性!”
“不留意就会出错!”
围观上来看热闹的那些土拨鼠纷纷点头,都认为大胡子说得在理儿,而且是十分在理儿。
“啊,又输了!”鼠霸天脸色大变,双拳捏得咯咯作响。
如是遇到与它同类的土拨鼠,它早已挥出了拳头,打得对方找不着南北,打得对方跪地求饶。
不知为何,在大胡子面前,它却成了怂包蛋,是大胡子那粗野外表的威慑力还是自己理亏,只有它自己心里最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