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二妹夫,真乃大才。
香皂竟真如此好用,怪不得他要在灵犀阁那边售卖。”
躺回在床上,朱标满是感慨的出声说道。
边上吕氏,小猫一样靠在他的身边。
娇声道:“谁说不是呢。
谁能想到这香皂,竟有如此何之妙用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朱标闻言笑了起来。
“还是你聪明啊,若非是你,我可想不到这香皂还能如此用!”
刘伯温不能留了!
必须死!
还得尽快死!
也已经很深了,躺在床上的胡惟庸却没有睡。
脑海当中,还在不住的盘算着事情。
以往他觉得,这诚意伯刘伯温也不过如此。
像是一只早就没牙的老虎一样,不会咬人了。
可是最近这一段时间,先是中都城上的事,又接着给皇帝出了这么一个主意,稳稳的把自己给碾压了。
两件事情让他产生了深深的忌惮与强烈的危机。
让他再也坐不住了。
真切认识到了刘伯温的恐怖。
这刘伯温平日里看起来不温不火,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可是现在,真的动起手来,竟是那么的稳准狠!
伤害要多大有多大!
在中都城上,狠狠的整了李善长一把。
这事他乐见其成。
可现在,这狗东西居然整到自己头上来了!
那么,就不要怪自己出手无情了!
……
“廖永忠的罪证都准备好了吗?”
第二日,中书省内,丞相胡惟庸望着商暠出声询问。
“胡相,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这廖永忠犯下的事可不小啊!
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。”
商暠说这话时有些啧舌。
胡惟庸笑着点了点头道:“这很正常,廖永忠还有他们巢湖水师本身就是私盐贩子。
后面就算是拉起了兵马,也一样是匪气难改。
这些人,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胆大包天,肆意妄为之辈。
这些开国的猛将,有几个是好脾气的?
他们中很多人,都觉得大明的江山是他们帮着上位打下来的。
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功劳大!
这天下该有他们一份儿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胡惟庸闭口不言,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。
觉得他自己,刚才说的话有些多。
虽然这商暠是自己人,但小心一下总归没错。
叹息一声,胡惟庸望着商暠正色道:“所以说咱们这些人,一定要老老实实。
在陛下面前,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,也不要觉得自己功劳有多大。
咱们的功劳大,能大得过陛下?
咱们的这一切都是上位给的。
没了上位,咱们算啥?
啥都不算!
更不要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,如此才能长久。
屁股下面的位置,可不是那么好坐的。
不知道有多少人,眼巴巴的盯着呢,就等着你犯错!”
“是是,胡相您忠心耿耿,高风亮节,心里面有大明,有陛下。
上位让胡相您来坐这个位置,当真是慧眼识珠。
也是上位做的极为正确的一件事。”
商暠连忙送上了极为真诚的马屁。
胡惟庸摇摇头道:“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,不过是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罢了。
咱们这些做臣子的,都这点需要牢牢记住,需明白自己端的是谁的碗,吃的是谁的饭。”
商暠又一次连连点头,表示自己记住了。
说听了胡相的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
随后又想到一些事,小心的道:“只是……胡相,德庆侯功劳很大,巢湖水师水战无双。
如今的巢湖水师,最后的排面就是德庆侯。
咱们这边针对他动手,真的能将他给弄下去?
德庆侯若是反应过来动手的话,咱们这边儿,一个弄不好会不好做。”
胡惟庸闻言道:“不好做也要做,咱们是给上位做事,这官是给上位当的,不是给他廖永忠当的!”
说罢之后,声音又缓和了一些:
“这点儿你不比担忧,事在人为嘛。
而且德庆侯屁股下面,也是真不干净,一堆的烂事。”
说着笑了笑:“更为重要的是,如今天下已经太平了。
两川之地也已经平定。
北元鞑子苟延残喘。
仔细算来,也就只余下了西南一地还没有收服。
而攻打那边,也用不着水师出马。
在此等情况下,德庆侯的位置,可没有之前那般重要了。
也不是那样不可替代。
在我看来,这次的事儿,九成的可能能成。
况且咱们也不是诬告他。
是他自己真的作死,弄了那么多事情来。”
听了胡惟庸如此说,商暠便不再多言,下去准备了。
很快就给胡惟庸送来了不少的东西。
胡惟庸仔细看过之后,便将其全部收好。
前去武英殿求见朱元璋。
这一次,他是下定了决心,要把刘伯温给拉下水弄死。
德庆侯廖永忠便是最为关键的一环。
毕竟这廖永忠,可不仅仅只是巢湖水师现在的当家大哥。
更是瓜步沉船,小明王身死的当事人。
打了廖永忠,就可以又一次把小明王之死的事儿给弄出来说事了。
然后,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屎盆子往刘伯温头上扣……
想要刘伯温死,唯一可以用的地方就是小明王之死!
而这也是胡惟庸,为什么本意是要对付刘伯温,却全程不直接对付刘伯温。
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廖永忠的主要原因之所在。
直接对刘伯温发难,容易引起刘伯温的奋力反抗。
想要直接把刘伯温给摁死,从正面根本就做不到!
从侧面动手则就不一样了。
做的好了,刘伯温根本就察觉不到。
等到他察觉到了,想要动手做些什么进行挽回已经晚了。
这事运作的好,绝对能给刘伯温致命一击!
……
“上位,各地按察司,盐使司,陆续上奏。
说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私盐贩子。
从南到北各处都有。
原本私盐贩子还没那么多。
可最近这两年,却死灰复燃,愈演愈烈。
严重影响朝廷收入。
也让那些为了拿盐引挣钱,而给大军运送粮草的商人积极性大减……”
武英殿内,胡惟庸望着朱元璋出声禀告。
“私盐贩子咋变的这么多?!”
朱元璋抬起头来,目光显得很严肃,身上有着一些杀气隐约浮现。
“它娘的!这些人,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