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杰看出张达义脸上的疑惑,替他六哥谢豫川解释道:“我方才下楼取东西,回来时刚好看见庞既明帮差官们办事,妻儿从旁神情恐惧,我就把这事回来跟六哥提了,他才向先生打听的。”
张达义回想少许,“哦,前年岁关之时,恩师寿诞,郑启明因为工务来不及回京,特让人将贺礼送回京城,那礼物颇得恩师喜爱,还在席间当众夸赞过他。我听说庞既明是郑启明的学生,以我对郑启明为人处世的了解,他的亲传学生应该不会太差。”
“确实难得。”谢豫川听完认同道。
“少将军想认识他?”张达义想了想,主动道:“若是少将军有此意,我想凭我与他师长同出一门这一点,应是能从中说两句话的。”
张达义摇了摇头,“只是听说一点,了解不多,刑狱大牢蹲的艰难,哪有心情去打听旁人的事情。”
张达义恍然大悟: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我还以为少将军对庞既明是有何想法。”
此去寮州艰难,到了那边如何还未可知,谢豫川这是想提前就做点准备吗?
这下,不止张达义好奇,就连其他俩兄弟也不禁看向谢豫川。
但他不会多嘴。
“不过,流放之前那两日,我倒是听说了一点。”
“庞既明是这些人其中之一。”谢豫川道。
“应是。”
谢豫川谨慎道:“庞既明这人,先生瞧着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