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欢在愣怔中回神,朝别墅里面走。
入门的玄关被一扇屏风挡着,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换鞋,就听见女人娇滴滴的声音。
“聿柏哥,我不是说了你不用过来?”
那声音,带着委屈,欣喜,还有体贴的乖巧。
席欢抬眸,透过屏风缝隙,恰好能看到陆聿柏走到沙发前停下。
他蹲在沙发侧,观察女人的手背,席欢看不清楚女人的手背到底怎么了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陆聿柏是冲玄关,用不耐烦和命令的语气跟她嚷的,“不用换鞋,进来!”
她沉沉呼吸,穿过屏风。
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穿的家居服,样貌乖巧可人,唇角两个小酒窝,笑起来时可爱,这会儿受伤的小可怜模样,又让人心疼。
被陆聿柏捧着的手背发红,起了两个小水泡。
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,丢着打坏的碗碟,凹下去的碎片残留着褐色液体。
她没看席欢,撒娇又害羞地跟陆聿柏说,“知道你今晚有应酬,我就是想给你煮醒酒汤,谁知——”
陆聿柏的眉头拧成死结,他这表情常见,但头一回是因为女人。
席欢又愣神了,陆聿柏冷声唤她,“让你来看戏的?”
她大学专业是健康与管理,兼修医护,处理小伤手到擒来。
往常陆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,都是她来,但她从未给别人看过病。
陆家不让她工作,嘴上说是舍不得,其实是不想她去抛头露面,丢陆家的脸。
而今,他亲自带她来,给别人处理伤口。
“药箱呢。”她对这儿不熟,问的是陆聿柏。
但话音刚落地,厨房那边儿有人应声,“我去拿!”
她回头,陆家多年的老佣人张妈急急跑出来,对上她惊讶的目光欲言又止,终归还是去先去拿药箱。
席欢住在陆家这些年,习惯性地出入厨房,做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张妈教了她很多,跟她关系最亲密、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