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她摇身一变成了陆聿柏的妻子,张妈打心里为她高兴,自动请缨去照顾他们起居。
陆聿柏一口回绝。
他拒绝时的目光她记忆犹新,暗指她还不够格让张妈伺候。
而今,张妈却出现在这儿,不用想也知道是来照顾眼前受伤了的女人的。
她以为,他的冷漠是对所有人的,所以能接受他对她也冷漠。
可这女人能让陆聿柏特殊对待——
席欢唇瓣紧抿,向来淡定的心这会儿不断波澜。
张妈拿药箱过来,她接了走到沙发旁,一边打开一边说,“你让让。”
能用这个语气跟陆聿柏说话的人不多,故而女人明亮的眼睛落在她身上。
眼神带着探究,打量。
陆聿柏起来后,在女人身边坐下了,女人的目光移到他那儿去,正欲说什么,突然‘嘶’了一声。
席欢将她手背上绿豆大小的水泡挑破了。
“疼!”
“你轻点儿!”陆聿柏轻握着女人手腕,看着被挑破后显得更严重的手背,面色不虞。
席欢手上的动作顿了片刻,解释说这种水泡挑破了上药好的最快。
可男人的脸色仍旧没有多好看,喊疼的女人已经靠在他肩膀上,他遮住了女人的眼睛,那动作是将女人圈在怀里,“动作快一些。”
“不用太担心,她伤得还没我上次重。”席欢在药箱里找到烫伤药。
她上次给陆聿柏熬汤,砂锅碎了,滚烫的液体直接在锅里嘭溅出,落在她腿上。
那时正值夏天,她穿的裙子刚过膝盖,小腿露在外面,被烫得当时就通红,掉了一层皮。
她不是矫情的人,但这副身子娇气,连两条腿都白嫩得不像话。
没留疤,但受了不少罪,她——
“她跟你比不得。”陆聿柏打断了她思路。
她往女人手上缠绷带的动作一顿,浓密卷翘的睫毛一颤,很快又恢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