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已经被勒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。
罪恶滔天的实验过道里。
裴枕仰起头来,压着那癫狂幽戾的双眼,两根手指收紧了两分,从脖颈动脉处想深深扣进去。
忽然想起了什么,耳边传来了最轻柔的呼吸。
他蹙了蹙眉心,摁住了心中那种疯狂杀戮的躁意,眼神像在看一团脏臭的污秽,带着浓浓的厌恶与嫌味:
“恶心,手都被你搞臭了。”
修长的手指张开垂落。
那人立刻如烂泥滑落,被死亡所威胁过,他佝偻着腰脊扶着墙猛猛咳嗽。
恶毒的眼神不断在两人身上扫荡。
……
许肆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,直到裴枕动手她都没出声过半句。
她没有经历过那些腐烂发溃的生活,光听两人互相的称呼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了,x组织里的人没有名字,只有赤裸裸的管理者与试验品的关系。
这到底……是什么样一个组织?这样的组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,又有什么目的?
她不在局中。
看不清楚。
但裴枕想做什么,她大抵也不会阻止。她不能要求一个从罪恶里爬出来的人,双手必须干干净净。
更何况。
压制罪恶的,很多的时候,只能是罪恶。